“怎可能不管用!”应荣拔高声量,“你夫人今日未去马场吗?”
或许是“你夫人”这等称呼听上去能让沈度心情稍微舒坦点。
他耐着性子回答:“去了。”
“没看你比赛吗?”
“看了。”
“你可有从马背上掉下去?”
“我不可能从马背上掉下去。”
当年在西江,沈度肩背受伤,也仍旧驰聘沙场,区区马术比试,他怎可能莫名掉下来。
应荣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这是计谋,你在朝堂之事上运筹帷幄,怎这就不知使计了。”
沈度冷淡地看着他不再言语。
应荣没再问沈度是否获胜这样的问题,他自是相信沈度的能力。
虽是没使苦肉计,但美男计也足矣,他接着问:“然后呢?”
沈度冷眼看着他:“然后,她说要与我和离。”
应荣:“……”
饶是如今结果已改变,沈度再谈此话,也仍旧觉得心闷难耐。
应荣的法子根本不管用,他险些就要失去她了。
应荣不在现场,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想不明白若沈度当真按他所说那样去做了,姜云姝怎还会向他提出和离。
他短暂思索了一阵,很快又道:“别急,我还有别的法子。”
沈度斜了他一眼,再次重复:“你的法子不管用。”
“怎不管用了,你们现在和离了吗?”
“当然没有,我们不会和离。”
“那不就得了,那这法子就仍是管用的,说不定没这法子,她便不是说说而已了。”
在沈度骤冷的面色下,应荣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还是继续道:“这才刚开始,若想挽回你的夫人,还得再接再厉。”
听了应荣的办法在人前如此张扬的经历,仍是叫沈度感到不适。
但他脑海中浮现出今日姜云姝亮着眸子上下打量他的模样,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
沈度默了一瞬,才嗓音干涩道:“那接下来,如何做?”
*
当夜,沈度沐浴之后,赤着上身站在屋中,手拿一把匕首,表情有些凝重。
烛光照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体上,将本就明显起伏的肌理线条勾勒得更加清晰。
秋日微凉的冷意从门缝中蹿入,沈度却并不觉得冷,手心甚还逐渐冒出湿濡。
倒不是紧张的,他也并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