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我叫翠荷。老爷就是老爷了,什么何人不何人的!哦,你快把粥喝了,我好到船头去找红梅姐姐玩。”
“哦,小可这就喝。”
说完端过放在床侧柜子上的那碗热粥用勺子慢慢喝了下去,然后说道:“翠荷姑娘,实在是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好好躺着。等你好了,我家老爷还要见你,知道了吗?”翠荷一边说道,一边收拾碗勺准备离去。
好一个小丫头,胡敬峰边想边应了一声。
环佩“叮当”声响起,翠荷推开房门离开了。
胡敬峰想来自己应该是顺着水牢内的水流一起被冲到了长江中,正巧遇上翠荷主仆乘船路过,因而被搭救了起来。
既然脱离了险境,胡敬峰也就放下了心,心想:自己穴道被制功力被封,虽然不影响正常行动,但是也大为不便,现在既然有机会,那么不妨运功冲穴,看看能不能冲开穴道,恢复功力。
当下盘坐在床上,开始运功冲穴。
良久,只见胡敬峰叹了口气倒在床上道:“唉,还是不行!”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胡敬峰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穴道依然被制,因此每日里一有空闲他就运功冲穴。
时近中午,胡敬峰再一次冲穴失败,走下床穿上翠荷放置在床头的一套土黄色的衣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迎面就是浩瀚的长江江面,滚滚江水顺流东向,胡敬峰不由得引颈歌道:江水滔滔向东去,多少豪杰泪断肠。
万古风流犹自传,空留遗迹供人赏。
“好,好,好,好文采!”
随着话语,一个中年文士向胡敬峰行来,只见他一身青色长衫,手上一柄乌骨扇,面容瘦削,一抹长髯,步履之间已到了面前。
在他身后有一面白乌须的中年人紧随在后。
“敢问尊驾可是本船主人!”胡敬峰拱手问讯道。
“呵呵呵,正是正是,小姓徐,草字金善。胡公子可是觉得气闷,出来散心。”徐金善和善的问道。
胡敬峰慌忙拜道:“原来是恩公,胡敬峰一时狂妄,惊扰了。”
“哪里哪里,俗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逢就是有缘,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徐金善道。
胡敬峰道:“恩公既然如此说来,小可也就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他日必当厚报。嗯,听恩公口音,好像是长安人士?”
“不错,我家乃是世居长安,只因性爱游山玩水,素闻长江三峡险峻壮观,因而携带仆佣前来游赏。”徐金善言道,随即又道:“从长安越秦岭,跨蜀道,一路行来,果然令我大开眼界。今日船靠酆都,公子不妨随我一同游览峰都山,见识一下鬼国风貌,地狱黄泉。”
“恩公有命,小可自当奉陪!”
“好,那么就此说定了!公子先歇息一番,等到了酆都城,你我再一起同游鬼域。”徐金善告辞道。
“谨遵台命。恩公请便。”胡敬峰恭敬道。
酆都,位于峡西道涪州管下,县城南临长江,北靠峰都山,乃是赫赫有名的鬼域所在。
徐金善、胡敬峰离船就岸,漫步在酆都城内,只见人来人往,徐金善说道:“你我先找一家酒楼将五脏腑填饱了再同游峰都山如何?”胡敬峰道:“恩公所言甚是,前边那一家太白酒楼看来还比较雅致,你我不妨就到那里怎么样?”徐金善点头道:“那就走吧。韩忠,你去吩咐一声,开一桌上等酒席,要一个包厢。”紧随在徐金善身后的白面汉子应诺了一声,取步先行往太白酒楼去了。
胡敬峰、徐金善携手向着太白酒楼缓步而行。
到了太白酒楼,只见小二迎上前来道:“两位贵客,楼上请。”上楼进了包厢,就看见韩忠肃立在门口,徐金善道:“你也坐下,一同进餐吧。”韩忠告了个罪,在下首坐了。
徐金善、胡敬峰分宾主坐下,只见桌上摆了果品糕点和茶水,分别尝了尝。
“这糕点的味道还是满不错的,就是不知菜品的味道如何!”徐金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