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外,一个名唤‘白芍’的妇科圣手的名气是越来越大。她在短短半年内,帮助三十余位女子成功调理身子、怀上子嗣,被人称为‘在世送子观音’。经常是一方难求。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只知是突然出现在京城中一个破败的小药堂里,挂着一个‘治病救人’的小牌匾就开始行医了。只是她的踪迹越来越难寻觅,从天天坐堂、到如今一个月不过坐堂天。就这样,还有大把的人前仆后继去蹲守。但在不知不觉的一个清晨,这个小小的药堂,就再也没看到过‘白芍’本人,只看到她的弟子坐堂。…………距离明媚儿小产,已经过去三个月。天气正是大热的时候。永延殿东厢房角落处放着冰,还有冰扇不时吹动着,带来一些清凉。明媚儿穿着单衣正躺在小榻上看话本。市面上关于薛泰宁和洪月的各色话本是越来越多了,逐渐都开始不像样子。景文帝坐在一旁处理政务。近些日子西太后明里暗里多次暗示景文帝,应当去宠幸他人。景文帝都当作耳旁风。他已经不是稚子了。宠幸谁、不宠幸谁,不需要母亲的指点。他的江山,也不需要靠女人来巩固。当年年幼,眼睁睁看着庆康大公主秦文淑和庆嘉三公主纷纷远嫁,是他心中之耻。“啪。”景文帝随手把一封奏折扔在一边。看了汪公公一眼,他把奏折捡起来送出去又回来。边疆部落哈塞族又上请安折子,这次是想派人来朝见景文帝。顺便带走哈塞族王子达奚,美名其曰:“请正统王子回去主持大局。”达奚今年也已经十二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非常尴尬的年纪。若是景文帝允达奚回哈塞族,庆嘉公主八成也是要回去的。明媚儿看得正入迷,被景文帝突然丢折子吓一跳。回过神后翻个身,伏在榻上用手臂支撑着身子,一手拄着下颌,一手继续翻阅话本。用漂亮的脊背对着景文帝。也免得受他打扰,看着他冷淡的面容,什么兴致都没了。景文帝看向明媚儿。正巧,看到了她胸前漂亮的弧度。近些日子一直压抑的火苗,瞬时噌得冒出来。他抬眸看向一旁汪公公。汪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立即招手,小海子也进来了。两人正收拾奏折和桌子等物要退下。“香点上。”景文帝道。“是,陛下。”汪公公应答,转身就去燃香。这香是昨日刚拿回来的。闻起来像是檀香般能够静心凝气。昨晚点了一次,明姑娘也没说不好,便留下了。很快,屋子里只剩下景文帝和明媚儿。明媚儿仍在看话本,注意力都在话本内容上。猝不及防。一只手摸上她的腰肢,粗粝的触感带起一阵阵麻意。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个转,还是咽下去了。已经三个多月了,景文帝就围着她一个人。…他是皇帝,又不是和尚。她也不好拒绝。感知到她的默许。那双手更加大胆,直接顺着她上衣下摆钻了进去。他的身体也逐渐贴在她脊背上。热乎乎的气息,在耳边吹动。鼻子间是香料的软和沉,让人心神放松。身子控制不住一软,被景文帝搂个满怀。“吧嗒——”话本掉在小榻下,落入冰凉地面。而小榻上的气氛却越来越热。时隔三个月,再次亲密,依然是默契无比。彼此的身体仿佛早就熟悉、互相渴求。情欲交织、攀升、越演越烈。景文帝念着明媚儿的身体,不过是一次便意犹未尽的结束了。两个人收拾好,躺在床榻上。明媚儿正在思索要怎么找理由去向郁金要避子汤药。只听木门声响,汪公公端着一碗汤药进门了。“明姑娘,这是小厨房熬制的避子汤。”他弯腰躬身在明媚儿面前,十分恭敬。景文帝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着明媚儿的神色。见她先是呼吸微微一紧,随后便是轻松地歇了口气。上前端过汤药一饮而尽,一丝不剩。景文帝唇角抿起。汪公公又退下。“你不是担心孤的子嗣?”“喝避子汤倒是很痛快。”景文帝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但这话听在耳边,总觉得有两分怪异。明媚儿往被窝里撤的身子停顿了一下,再抬头看向景文帝时表情一如往常。“陛下,奴身份低微,不配怀有龙嗣。”景文帝盯着她的眼睛道:“孤随时可以封你为昭仪…”“多谢陛下厚爱,只是昭仪位分太高,奴不敢高攀。”“如今能留在陛下身边,便可以了。”明媚儿现在是想要景文帝册封自己,但绝不是册封高位。,!最好是随便给她一个最低等的位分,然后分配到一个偏僻的宫苑。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才好对她下手。只有下了手,才算有蛛丝马迹可寻。最怕的就是不下手。景文帝被打断了说话,也没有把后面的话继续说出来,只是看着明媚儿。片刻,他把明媚儿重新揽入怀中,没有再说话。午后,汪公公来报。“陛下,西太后娘娘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景文帝看一眼汪公公道:“走吧。”说罢,便更衣离开乾清宫。只是他前脚刚走,后面就来了一位身着宝石蓝宫装的端雅女子。“姑娘,庆嘉公主来访。”平儿快步走入东厢房禀告。庆嘉公主身份不俗,她来见明媚儿,明媚儿是没有拒绝的资格的。“庆嘉公主已经等在永延殿外殿了。”明媚儿微微蹙眉,忙叫平儿给自己穿衣服,顺便了解了庆嘉公主的身份。她是先帝庶出第三女,比景文帝大了六岁,早些年被西太后做主嫁到边疆部落哈塞族和亲。哈塞族被景文帝连消带打地削了实权以后,大汉不久于人世间,庆嘉公主便也被接回了大周朝。“奴参见庆嘉公主,庆嘉公主万福金安。”明媚儿见到端坐在永延殿侧位的端方女子,恭敬行礼。只是膝盖刚要跪,便被庆嘉公主身边的嬷嬷扶起来了。:()深宫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