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心里颤了几颤,说:“穿裙子,里面要穿上次那套内衣。”
“唔,你不是说,不穿更好么。”
“你敢不穿!遇见流氓怎么办。”
程若晚的笑声从话筒传过来,勾着林雾的心。
林雾抱着自己的膝盖:“那些都不重要,你明天真来?”
“来,节目都录完了,庆功宴也喝完了,也没什么事,哦,可能不会太早,因为明天我要睡懒觉,我已经很多天很多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她的语气带着娇憨。
林雾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柔软:“穿你喜欢穿的吧,在飞机上舒服一点,睡够了再来。”
挂断电话之前,程若晚说:“林雾,你没喝酒吧?”
林雾说没有。
程若晚挂了电话,林雾才咂摸出她的意思来。
气得她当时就想打电话回去,她打了,对方还真接了。
“干嘛呀,庆功宴已经开始了。”
对面人声嘈杂,果然是在酒席上,还有不知道哪来的人在那发言,一股爹味。
林雾:“刚刚是不是有人暗示我是不是喝多了说胡话?我不是很高兴,你要负责哄好我。”
程若晚沉默一会儿:“宝贝?”
林雾没说话。
几千公里外,举着手机的林雾在找纸巾,觉得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没有骨气又狼狈,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简直是自作自受的活该。
很多年以前,在很亲密的时候,程若晚偶尔才会喊她宝贝。
喊的次数很少,但林雾甘之如饴,她知道程若晚不会喊别人宝贝,她也知道这两个字从程若晚的嘴里说出来时,是怎样的轻柔绵软,勾着人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发酸。
所以,程若晚到底当她是什么呢。
她到底当程若晚是什么呢?
吕教授第二天发现她的虽然总是被她批评但的确是得意弟子,用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来到挖掘现场。
“太不严肃了。”吕教授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并准备好好批评一番。
林雾拿下她的墨镜,和吕教授同款眼神,把眼睛给她看。
肿得要命。
吕教授忽然严肃:“怎么了啊,谁欺负你了?”
林雾把墨镜带回去:“谁敢欺负我。”
“那这是……”
吕教授顿了顿,说:“情绪不好?”
“嗯。”
“那点出息。”
林雾没反驳,她也没什么脸反驳就是了。
她这一天都没说什么话,埋头看文物做笔记写论文,休息的时间会对着窗户发呆,明显的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