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牧归也不再管他,走回自己摊子前,盘算这么多天了是不是该换个门面,别让隔壁那小子给比下去了。
很快就有人来找他。客人看着像是哪的富商氏族,乔装打扮后出来游玩的。
瞧见他滚圆的肚腩、快要掉下的赘肉和身边两个小厮打扮的人,牧归心道你这也没藏住啊。
正巧她也想听听美人的能力和他的脸是否挂钩。
然而奇怪的是,四周除了围观的那些发出的紧张喘气声,听不见任何声音,但看客人鼻翼扇动,面色发紫,歪着头对他怒目而视,似乎还是有在说话的?
“砰!”富商打扮的忽然掀了桌子,用力过猛帽子歪斜,头上青筋不断跳动,面目扭曲狰狞。
“哪有你这么算命的?你们这行就这么些套路,机灵点的吹捧我几句,我也意思意思给点银子,和和气气,大家都开心。”
“你倒好,让你算何时发财,你说我何时被抄家?”客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抄家,我看你才该被抄家!”
怒气冲冲的客人拂袖而去,转身去了牧归的摊子,牧归还未开口,石台前已放上一点碎银。
像是示威,他瞪了美人一眼,转向牧归示意她给自己算上一卦。
她错了,美人不是竞争对手,是神助攻。
等她把客人哄完,银子零零碎碎盖住了整片石台。富商满意地去了,走前又瞪了美人一眼,似乎在说“瞧瞧应该这么来,你这样别想发财”。
横财来得奇怪,像水面上的浮冰,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及细想,又有一人坐在她摊位前。
“……俺……俺是来……”来人有些扭捏,手指不住地卷着衣带。
“您是为了和隔壁村阿花的婚事吧。这个不打紧。阿花前段时间托周公悄悄转告我,说她最爱心诚的,表里如一的男子。”
牧归拍手道:“咱家一盘算,她的命中人近日就该出现了。您瞧,你们这就来了。”
“俺……”
“信物不金贵?不成问题,您亲手做的一对鸳鸯,为了获取做他们的材料苦寻,又为了完成它们倾注您的心血,以至于有血光之危。物小而情意重,阿花姑娘定会感动万分。”
“哇,您真是神人。”
来人瞪圆眼睛,放下几枚铜板,毕恭毕敬地后退。
下一位是位妇人,面色平静而安详。
“我是为了我家孩子来的。”
“您的孩子有些顽劣,不喜诗书字画,只爱舞刀弄剑,这并无不好。她命带将星,不应将她牢牢束缚。”
“凤鸟羽翼渐丰,她就该是这般,一路扶摇直上。不知您听了谁人的话,但在咱这,您只需要相信咱就可。”
妇人不知可否,连谢也未曾道一声就离去。
下一位……
牧归忙活完天色近黑,她向后靠去,却发现身边多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