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女人什么都没有,便只能奋发图强争宠了。闻言,年羹尧顿时好笑又好气,感情这姑娘把男人当工具人来使唤了?在她眼里,男人还不如一块糕点得她心意?年羹尧觉得她能说出这番话,就是还没长大。哪有人如此坦然,说出心中的小算盘,真真是个天真姑娘。年羹尧揽着怀中人,他笑道:“爷可舍不得,和你做相敬如宾的夫妻。”年羹尧自觉品尝过柔情蜜意的小日子,便也能理解雍亲王的做法。谁愿意心里空落落的,没个人住在里面?只叹小妹和雍亲王没有缘分,如此他要多加努力,给小妹做依靠,为家人挣一份体面。闻言,苏瑶心中一乐,甜言蜜语她爱听,她立刻抬头印上那棱角分明的脸。这姑娘高兴欢喜时便显露在脸上,让他瞧了就心情舒畅。她气恼耍小脾气时,时常闹得他哭笑不得,却又觉得两人亲密。年羹尧极为喜爱她直白的性子,和她在一起时极为舒心。男人为了功名利禄在外奔波,实在不愿回了后院还要和心爱女子猜来猜去。若两人之间有其他女人插手,不说这份感情能否经得住考验,只怕也要横生波折。年羹尧觉得自己不会有这种烦恼。他抱着自家小姑娘,连理枝头连理枝。摁住夫君不要作死她太像夫人了!康熙六十一年,康熙帝驾崩于畅春园清溪书屋,皇四子雍亲王继位,定年号为雍正。雍正元年,这日早朝后,帝王招年羹尧入养心殿谈话,言语中透露西陲将起战火的消息。年羹尧闻音知雅意,当即请命平定叛乱。年羹尧回了年府,先派人去后院告知瑶华一声,又将四个儿子招入书房嘱咐了诸多事宜。等他回了正房,就见自家小姑娘正吩咐婢女打包御寒衣物,便于携带的脱水肉干,各种药材以及瓶瓶罐罐的伤药粉。看着忙得团团转的小姑娘,年羹尧心中一暖,温声道:“这些琐事,交给全安和立春他们打点就行,何必劳累你。”苏瑶见了他眼睛一亮,笑道:“不亲自看着他们收拾行囊,我哪里放心啊。”劝说不得,年羹尧笑着走到她身侧,牵着人就进了内室,落座后将人抱坐于膝上,笑道:“你啊,将心思放我身上就好。”这家伙要出征了,苏瑶有些舍不得,抬手环住劲腰,bbzl小声控诉道:“别以为我没发现你上次回来时也受伤了,想要瞒我哪有那么容易?”每次出征回来,年羹尧身上都有些未痊愈的伤痕,瑶华见了有些心疼,她享受了这家伙拿命换来的荣华富贵,便想着回报一二。因为本体是草木,苏瑶感知草药药性时颇为精准,她费了一番功夫,为年羹尧调制了一份伤药。说着,她抬头看着年羹尧威胁道:“这次我给备了专用的伤药,那药效果不错,你可马虎不得。”头一回打仗回来,年羹尧心中思念成灾,念着小别胜新婚一番,结果没藏好身上的伤口,被瑶华发现了。见小姑娘成串的泪珠说落就落,年羹尧的心揪得生疼,不知赔了多少不是,才哄得她原谅自己。自此他再也不敢隐瞒任何事情,哪怕初衷是为了对方好。他着实见不得这姑娘掉眼泪。年羹尧知道她特意交代的伤药,是这小姑娘翻阅许多医书典籍,特意给他研制而成,他心中甜蜜异常,却又怕她翻旧账。年羹尧抱紧怀中的小姑娘,赔笑道:“夫人好意,为夫岂会枉费你的心思。”瞧着这家伙强烈的求生欲,苏瑶心中暗笑,转移话题道:“五爷,你说六阿哥满月时,皇上会不会晋封齐贵妃为皇贵妃?”皇上登基册封后院妻妾时,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封为皇后,侧福晋李氏封为齐贵妃,侧福晋年氏封为瑾妃,其余人等封为嫔主或者常在。齐贵妃李氏既得宠又好生养,尚在潜邸时便为皇上生下四子一女。等皇上登基后,贵妃册封礼尚未举行,便传出怀有身孕的消息。齐贵妃年近五十再怀一胎,六阿哥又是在潜邸时怀上的,旁人无人指摘,便纷纷观望帝王对这宠妃贵子的态度。闻言,年羹尧想到眼下皇上初初继位,不提先帝八、九两位皇子正潜伏着伺机而动,便是中宫皇后无过错,膝下又有嫡长子弘晖。若要稳固朝堂,这个档口册封皇贵妃实属不明智。他揽着苏瑶悄声说了这事,末了又补充道:“目前皇上膝下共有六子,年长的四位阿哥早已成婚娶妻,然皇上尚未分封成年皇子,李家的人又提不起来,这份好处恐怕会落到齐贵妃膝下的其他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