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竹瞥了他一眼,心道等这封信送到后,十五早就过去了,哪有时间与他送信。
她有些好奇地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陈文道:“你怎么什么事都喜欢问过苏鸿煊?”
陈文被她这话问的一愣,他从前与陈景一同在苏鸿煊的麾下,只是后来京中父母年迈,他作为兄长回来了,在爹娘膝下孝顺侍奉罢了。
可是即便回来这么久,也很难改变他听从苏鸿煊命令这个事实。
“算了。”叶宁竹舒了一口气,“等这件事结束再同他说吧。”
苏鸿煊如今想来被战事缠身,指不定正焦头烂额呢。
叶宁竹安心在府中待了几日,每日听着门口那两名护卫闲聊,他们也不把叶宁竹当外人,什么都说。
从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到他们偶然听闻的秘密传言,大大小小的都有。
这两个人才真是在她这里闲的了。
叶宁竹坐在院子里,目光忍不住落在了皇宫的方向。这几日陈文来时,总会告知与她朝中的事。
他说陛下在朝中大动干戈,一是为了朝政之事,一些大臣联名上奏,请求陛下恢复丞相官职,二是为了众臣数次请求陛下早立太子。
叶宁竹想,她大概也能猜到皇兄为何动怒。后宫之中哪个妃子不是为了家族荣誉入的宫,若真的立了哪位皇子做太子,必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叶宁竹晃了晃头,放平了思绪,拿出笔墨纸砚,提笔写下了几句话想劝一劝皇兄,却又觉不妥,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
如今写这些东西与皇兄,怕也只会被认为是她妄议朝政,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又写了一张字条,唤来白桃后道:“送去桓月书院与老师吧。”
白桃点了下头,立即出了门。
如今皇兄虽执拗,但老师的话他还是会听。借由老师的口来劝他,错便也不会归到自己头上了。
她只需要静待十五,瞧一瞧丞相府究竟在弄些什么名堂,再做对策。
……
十五那日刚刚入夜,叶宁竹与陈文一同潜入了丞相府中。
整个院落灯火通明,几人不断来来往往,从前院搬一个箱子到后院,再小心地装上车。
叶宁竹瞧着他们搬运的动作,并不吃力,甚至一人便可以拿动一个有些大的箱子。
着实有些不好猜测,箱中之物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