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月的快活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
……
回京时备了一辆马车,叶宁竹与白桃一同坐上马车,齐简乘马同行。
她不知道齐简的计划,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只期盼回京路上一路顺遂,别出什么事就好。
白桃坐在对面,看着叶宁竹的神情突然道:“要是可以不走就好了?”
叶宁竹看着这个小丫头,笑着说道:“之前你不是还总问我什么时候回宫,如今倒还不愿了。”
白桃嘟了嘟嘴,反驳道:“我之前那是……”
她那时一心想着殿下这么高贵的身份,到这种苦寒之地来,简直是屈尊了。可后来在伤兵营里做事,经由她手照顾好的每一个伤兵,都让她对这个地方的情绪更加深沉了些。
“我明白,白桃。”叶宁竹道,“可我们必须回去。”
她要回去,替自己讨一个清白与真相。这些事,没有人会替她来做,从始至终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
无论齐简是否与梁国通敌,无论李丞相是否意图谋反,她都会一一向皇兄挑明。
而关于李丞相口中,那个陌生的皇兄,她也会探究一个真相。
只希望,她的皇兄仍是记忆中的模样。
一路奔波回到京城,传旨官叫走了齐简一同回宫复命,却将叶宁竹送到了城中一座府邸中去。他说,此处是陛下为她准备的。
也对,哪有已死之人,还能重新回宫的道理。
可说是居住,实际上却变成了被禁足在府中。叶宁竹与白桃刚一进府,府内大门便被人关得严实,门内站着两个眼生的守卫。
白桃立即上去辩驳:“什么意思?”
“姑娘,我们奉命看守此处。”一人正色道。
“奉谁的命?”叶宁竹问。
两人皆不作声,其实就算不说,叶宁竹也能猜到。他们二人隶属于御林军,而御林军从来都只听从那一个人。
一回京就被禁足在府中,而做这一切的人,是她敬重的皇兄。
叶宁竹突然无力地笑了一下,回身带着白桃进了府,也不想着往外闯。
白桃有些不解,问道:“殿下,陛下为何要将您困在府中?”
叶宁竹沉思着,她也在想为何,是因为她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还是皇兄真的信了她通敌。
坦白来说,她并不清楚。门口的两个侍卫寸步不离,不过叶宁竹没想逃,她想,皇兄会亲自来见她。
她在府中等了许久,从白日等到日落,才等来了那个几月未见的兄长。
他来时并未带随身护卫,遣散了门口两个守卫后,也遣走了白桃。
整个院内,就剩下了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