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竹跟上去,看清了练兵场中的两人,也看见了在一旁独自担忧地白桃。真不知道郁青和白桃这俩人,是怎么把自己弄到如今的场面的。
白桃也看见了叶宁竹,连忙跑到她身边小声耳语:“我们本来在营帐中休息,是他们来挑事。”
几个大男人之间,有些碰撞太正常不过。可白桃是个女子,郁青忍受不了他们对白桃动手,便应了战。
苏鸿煊在一旁冷眼旁观片刻后,冷声道:“青天白日便私自斗殴,该以军规处置。”
那几人都是军营中的老人了,连忙向苏鸿煊认错。可郁青不一样,他是长公主的贴身护卫,除了叶宁竹以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如今让他听从苏鸿煊,反倒是不乐意了。
“郁青。”叶宁竹在一旁叫他并摇了下头,她想为郁青求情,于是道,“我们初来军营,对军规不熟悉,将军恕罪。”
苏鸿煊道:“念在初犯,领十军棍便罢。”
“将军。”叶宁竹下意识地抿了下唇,她不想郁青和白桃跟着自己来此却莫名遭罪,于是道:“我听说将军曾经有个规矩,不知现在可还作数?”
苏鸿煊偏头看她,示意她接着说。
“您曾说,倘若有人能在这练兵场上胜过你,便有资格提要求。”叶宁竹的眼神格外坚定,她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即便心里虚,也不能表露在面上。
学会伪装,是她作为长公主所必须要掌握的。
苏鸿煊听见她的话,只是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把轻便的剑,紧接着扔向叶宁竹。叶宁竹稳稳地接住后,知道苏鸿煊这是答应她的请战了。
她走向场中,苏鸿煊却不着急地拿了另一把剑到他身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觉得你能赢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叶宁竹淡淡道,她执剑退后半步,抱拳躬身道:“将军,请赐教。”
既是切磋,自然是点到为止。苏鸿煊驰骋沙场多年,对手中兵器的熟练程度早已烂熟于心。可叶宁竹不一样,上一次她能真真切切握在手中能被称得上算作武器的,还是那只用来自戕的素簪。
一来二去切磋之间,叶宁竹突然感觉到苏鸿煊的力松了几分。她找准机会,急追猛进,在她的剑将要碰到苏鸿煊的一剎那,却被苏鸿煊稳稳挡住后,将她手中的剑打落在地。
她的手被剑身划伤,但叶宁竹没表现出来疼痛,只是暗自用衣袖遮挡住。
苏鸿煊说:“此事罢了,日后莫要再犯。”
“多谢将军。”叶宁竹朝着他笑了笑,随后便想带着白桃和郁青回营帐,还没走就被苏鸿煊喊住。
“你跟我来。”苏鸿煊留下这话后,便大步朝着主帐走去。
叶宁竹只好先让白桃和郁青回去,自己独自一人去主帐,她也想看看苏鸿煊葫芦里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