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斐麟还没回来,傅晨光先准备好饭菜,不久,两只虫进行晚餐。斐麟边吃饭,边盯着他看,却又不说什么,重复了好几次,傅晨光觉得奇怪,问他:“斐麟,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斐麟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拭嘴,手肘撑上桌子,弯起眼睛,看着他,问:“那些衣服是你买的吗?”傅晨光喝两口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什么衣服?”斐麟一脸别扭,继续说:“就是那些衣服,我要怎么形容,情,,趣,,额。”傅晨光噎住,猛灌了几口水,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他欲言又止,难道还能说是别人给自己老婆买的?他干脆承认,“是我买的。”你不想看吗?“真的?你想看我穿吗?”斐麟坐在对面,直视着他,唇角勾着笑,毫不避讳,他还穿着严肃的军装,实在和言行不太相符,但也叫得他对不可知的画面想入非非,浮想联翩。傅晨光摇头,眼神回避,埋头干饭,但也给予回应,“我不知道。”斐麟乍然伸出手,握住他正准备夹菜的手腕,刻着金徽章的袖扣和白晃晃的修长手指闯进他的视野,余光中,斐麟的唇啜嚅着,“你不想?那为什么要买?”傅晨光被怼得哑口无言,两只虫交握的手在桌上僵直着,他们视线相交,原本很日常的平静氛围被搞得黏黏糊糊,仿佛只需一点火星,场面就会变得激烈,一发不可收拾。傅晨光知道,自从上次和斐麟生过气之后,现在至少他在一些事情上会尊重自己的意见,他望着斐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氛围,“斐麟,先等我吃完饭再说,行不?”斐麟松开他,暂时收回了他那双无时无刻向伸向他的魔爪,他吃饭速度极快,碗里米饭早空了,斐麟还是挂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他说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并向他发出了邀请,“那我先上去洗澡,换好了你直接上房间来。”傅晨光多少有点害臊,他腼腆着脸,应付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斐麟还没走,不羞不躁地问他:“你比较喜欢,,,哪一套?”其实傅晨光把包裹打开之后就随意地丢进了闲置的客房,里面具体有什么,他根本没注意,但如果这么说,可能会伤了斐麟的心,于是,他说:“嗯,哪套都可以,你决定就好。”傅晨光后脖颈隐隐约约地发烫,眼皮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斐麟上楼了,傅晨光继续吃饭,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扰得眼前的饭菜失去香味,只剩下索然无味,内心止不住地往还没发生的事情想,又被他及时制止,原因是,傅晨光觉得和斐麟在一起以来,自己变得越来越约莫十多分钟,他收拾完碗筷,简单清理厨房之后,走到客厅,二楼的主卧传来斐麟的呼唤声,隐隐约约听到“我换好了,上来吧。”傅晨光仰起头,往紧闭的主卧门看了一眼,他跟着声音走上去,没锁,他拧开门,推进去。余光中,白皙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欲遮欲露的布料可有可无,傅晨光心一跳,像是停了半拍,又像是在加速,他感到头皮发麻,同时也体验着极度愉悦,一瞬间感觉脑子有些神志不清。斐麟仰趴着,翘起白嫩的小腿,脚在空中一摇一摆地晃悠着,朝他伸出手,他握住他的手,靠近过去,倏时,鼻端传来锐痛,傅晨光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掌心传来湿滑的触感,鲜红的血顺着掌纹,滴落到身上的白衬衫,逐渐晕开,斐麟惊呼,“你流鼻血了?!”傅晨光觉得很失态,他从斐麟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说了声“抱歉。”他快步走出主卧,来到浴室,他用了一些方法止住了血,清洗干净,血量有些大,镜子里的衬衫红点斑斑,已经不能要了。始作俑者斐麟已经披上浴袍,前来询问他的情况,他按着傅晨光的肩膀,“还好吗?”恰到好处的气氛被一场毫无预兆的鼻血打断了,傅晨光感到很抱歉,斐麟围在他身边,脸上浮起嬉笑神情,故意逗弄他:“有这么刺激吗?这样,你就受不了啦?”斐麟勾着笑,斜斜地倚靠在门沿边,拉过傅晨光的黑色领带,故意用手指卷阿卷__越来越冷峻的天气,干净道路上的行虫裹紧围巾,冷风呼啸,完全褪去颜色的树,枝头孤零零地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隐没在枝杈中的凌乱巢穴早已鸟去巢空。“哎!老霍,我们新老板真是一只雄虫啊?”其中,穿着银色防护服,戴着隔离口罩的雌虫向不远处坐在仪器台上进行操作的另一只同伴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