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设计师为爱发电到秃头,爱意撑满肚子似皮球……”卞玊看到这里眼里带着笑意,他头顶乌黑茂密,白衬衫下是六块腹肌。弹幕像是油画色彩泼墨,满屏的感叹号加花花绿绿的字体,看得卞玊揉了揉眼角。关了弹幕按钮,世界瞬间清净。他才发现手机在桌子上不知嗡嗡地抗议了多久——显示视频请求。卞玊细长的手指划开界面接了视频。“妈。”视频里女人看起来被岁月温柔呵护,眼角只有细微纹路;和卞玊同款眼型,眼尾狭长上勾。明媚大气又温柔。“小玉,我看小濯发布会了,网上反馈很正面很成功。”玊盈笑着说道。“嗯,我刚刚也在看。”“这么入迷?难怪没注意到我的消息。”玊盈打趣道。卞玊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发旋儿,“您什么时候打算回国?”“就最近几天,你们十周年纪念日,两家也好久没一起聚聚了。”说道两个孩子的事情,玊盈眉角眼梢都是笑意,“十周年没想高调办个宴会?你们结婚也就两家亲属参加。”“妈~”卞玊语气无奈,带着儿时的软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人多。”玊盈脸色刷地就暗淡了,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小玉,是妈当时被蒙了心智,忽略你了。”“妈,你又想多了。”玊盈那边入镜了一个中年儒雅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这年头流行隐婚。”齐林说道。卞玊从18岁到28岁,他的精力几乎都顷在席濯和画画身上。外界传言金屋藏娇,但他的工作室就在席氏大楼附近,两人并没有刻意避讳也没有刻意高调公开。这样半隐婚的状态导致只有身边亲信知道他们的关系。玊盈再抬头已经调整好状态,揶揄说道:“小濯估计没有一天不想公开你们俩关系,狂蜂浪蝶不得清净。”“又不是油菜花,哪有什么狂蜂浪蝶。”卞玊从一丝无奈到满脸无奈了。“行吧,你们年轻人开心就行。”玊盈妥协道。办公室门口响起敲门声。门口探出一颗七彩编发头,眉梢都写着八卦:“老大,有人送了好大一捧向日葵。”卞玊转头看向门口:“再笑,□□满头瓜子。”视频中的玊盈笑眼弯弯,“小濯也太会了,老夫老妻了还送花。”卞玊和玊盈说了会儿后挂了视频。在一众羡慕的眼光中,卞玊抱起一捧向日葵面无表情地朝办公室走去。日光透过玻璃打在一簇向日葵上,角落里悄悄氤氲着暖黄明媚的朝气。卞玊拍了个照片发给席濯。—花收到了,很好看。席濯那边由于新产品刚上市,最近几天十分忙。卞玊发出的消息过了一个早上席濯也没回复,快中午的时候席濯打电话过来。席濯:“中午记得按时吃饭,晚上下班过来接你。”卞玊手指按着鼠标,浅淡的眸子泛着微光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上的画稿。“不用接,我今天开车上班来的。”席濯听着耳机里鼠标霹雳吧啦的点击声,他背靠在真皮座椅上,像个毛头小子倾诉自己的思念:“我想你了。”“哎,我连鼠标都嫉妒了,它得到了你手指的怜爱。”卞玊点击鼠标的手指一颤,放下鼠标,垂着眸子,看着指甲圆润透着粉色,声音带着点软意:“嗯,那晚上来接我吧。”席濯嘴角笑意还未荡开,就见办公室门被推开了。席濯仿若未觉一般,声线带着笑意对电话那头说道:“宝贝,我先忙了。”一位穿着包臀裙的女员工,前凸后翘颇为妖娆。手里抱着文件,看清席濯在打电话后,脸色惊慌颇有种我见犹怜的味道,却硬生生杵着不动,不动声色地把门带上。她见公司传闻中严肃的席总,嘴角笑意,深邃的眼眸里像是藏着不见底的爱意。她正盯着席濯出神,就见对方撩起眼皮子,眼神让她心神一颤。那眼神冰冷厌恶,犹如春日里晒着太阳的狮子,正惬意地给伴侣舔毛,被领地中突然出现的陌生物种给打断了。席濯看着女员工神情委屈,眨着无辜的眼神。他声音冰冷,寒气涌上眉宇间:“进来敲门,还用人教?”“我敲了……”女人低头咬着红唇裸-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席濯看着这副积年累月上演的戏码,辣眼睛地抬手遮住视线,而后拨了人事内线。“李经理,说了多少次,注重考察员工的职业素养,不行就换人做。”席濯挂了电话,手指敲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