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玊丝毫不理周围人玩味的眼神:“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杨立冷着脸:“酒精过敏,那你可能不太适合在酒吧兼职。”那个向卞玊挑衅的男孩儿手放在杨立的胸口处:“立哥,别气,别和不长眼的狗东西一般见识。”杨立抬手捏了捏那男孩儿的脸,一幅高高在上掌权的享受者。卞玊见那人手隔着衣服捏杨立胸前一点,还来不及恶心撇开眼就听那人说他狗东西。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抄起身旁的凳子朝那人砸去。“啊!”此时席濯因为隔壁恶心的烟味,不耐烦地出来想发发他大少爷的脾气;大少爷脾气本来直冲嗓门口了,被卞玊这迅猛狠辣的一凳子给砸下去了。“再说一句?”卞玊语气很冷静,动作十分熟稔地捏住那男儿的脖子。“立哥,救我~救我!”那人磕磕绊绊挣红了脸,显然吓得不轻。杨立理了理衣服,神情淡淡:“小玊,太过了可就不好了。”卞玊咬咬牙,神似一只龇着牙的小豹子:“道歉,说谁是狗东西。”“我道歉!我是狗东西!”连忙不迭应道。手用力的将人朝里一推,松开了手。那人揉了揉终于被放开的脖子。周围全是看热闹,没有一个人过来拉架。杨立朝卞玊暧昧地笑了笑,忽然看见了立在门口的席濯。“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席少!真是缘分。”杨立急忙起身朝门外走去。席濯神情冷峻疏离,身子微微后倾,想避开直奔他而来的杨立。下一秒衣角却被拽住了。而后衣角被轻轻地扯了扯,像是在无声地撒娇。卞玊垂直眉头,乌黑地睫羽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你怎么才来?”刚刚像龇牙狠戾的小豹子,此时声音如柳絮一般软,挠地席濯喉结轻微滑动了一下。卞玊低垂着头遮住毫无波动的神情,感受到席濯视线盯着自己沉默,卞玊又轻轻地晃了晃席濯衣摆。“嗯~?”席濯很快回神,从喉咙间抵出一个音节,带着青少年逐渐成熟地性感。卞玊咬牙,眉头垂地更低,原本只是轻轻拽住席濯衣角的手,慢慢地抓住席濯的手心。席濯只感觉到卞玊指间带着一点凉意,一圈圈地在自己温热的手心打圈。杨立看着席濯反手握着卞玊的手指,两人气氛越来越暧昧,果然席少如传闻一般男女不近身,此时面色虽然镇定,但耳垂已经微红了。他第一眼看见卞玊便知道这是个绝色尤物。漂亮而不阴柔,浑身都冒着冷刺,没有圈子里气味。看着卞玊打架的样子快把他给石更了,想必在床上一定很刺激。杨立暗暗有点惋惜,朝席濯挤眉弄眼又一副小心翼翼恭维地语气:“我眼不识珠,还望席少大人大量。”“嗯。”席濯眼神黑沉沉地但细看又没波动。杨立自认为十分上道,笑嘻嘻地:“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打饶您了。”“嗯。”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艰难地震动而出。卞玊:……卞玊看着杨立一行人走远,把手指从席濯手里抽出。手指纹丝不动。“请松手。”卞玊语气又是一股冷漠的语调,一如他指尖的冰冷。席濯黝黑地眼眸动了动,才意识到自己握住的力道有多大,卞玊的指尖都泛着红色。不过这冰冷地语气真令人不适,席濯眼神心虚又强势地:“瞎在我手心挠什么挠!画什么画!”“……”“gay,这个笔画就是有圈。”卞玊一本认真地反驳,同时内心嘀咕他就知道席濯没懂,他才画一个圈手指就被捉住了,剩下一个圈还没来得及画。“gay?为什么写这个!”席濯仍旧保持席大少的气势。“上次你在派出所说有人造谣我们是一对gay,这次想你帮我挡一挡。”卞玊难得语气温和地解释。“我还真是个没脾气的工具人?”席濯没发现自己语气什么时候已经软了下来。“不,你是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红领巾。”席濯气得冷笑,内心逐渐平静后他理智回笼,“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卞玊知道自己没理,被拉着挡箭牌没经过对方的同意,不发火才怪。他音量轻带着点软意说道:“就冲我早上口水都流你肩膀上的交情,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见外?”席濯内心刚竖起的屏障又有裂痕了,他绝不会说自己刚刚被卞玊挠得一时没反应过来,都不知道杨立在说什么。看了一眼卞玊漂亮没有瑕疵的五官此时没有一丝攻击性显得纯洁又无辜,像个勾人而不自知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