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夹着凉风空空荡荡的飘在夜晚中,却让卞玊耳边一热。卞玊没接这个话题反而给席濯说起了自己之前的各种兼职。“之前给别人照顾宠物猫,狗,挺有趣的。”卞玊想这席濯肯定不知道这种兼职,于是详细地说了下:“过年过节的时候,很多人没办法带着宠物回家,但又不放心宠物一个人,于是我就在我住的附近发广告,在网上发帖子,很多人都把宠物送给我照顾。”卞玊似乎没有看到席濯心疼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那些猫一来就和黑煤玩的来,也很乖巧,基本每天拍拍视频发给雇主,轻轻松松一天就有1000元的收入。”席濯很快就收起了下意识心疼的神情,卞玊就像一颗扎根石缝中的青松,即使逆着风也会向阳生长。“嗯,听起来很有趣,下次我们一起。”席濯心想,他以后一定不会让卞玊一个人过节了。“还有一种比较轻松的兼职方法,我之前住的小区在地铁口人流量比较多,自己批发一些花卉放在自行车篮子里,然后写上一些俏皮或者无厘头的话。放着收款二维码,就可以上学去了,等下课回来就收拾自行车回去。基本上一天最少有150元左右的收益。”“难道不担心有人拿花不给钱吗?”席濯好奇的追问。“有是肯定的,但是比较少,地铁口人多,而且还有监控,基本都付钱了。”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秋天的月亮挂在天上,地上两人影亲密。“你一般写什么俏皮话来吸引路人?”席濯看着卞玊流畅的侧拉,狭长不笑的眼睛给人一种带刺不好惹的气息。“啊?基本上就是老板收购地球去了,老板捉妖怪去了。”卞玊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语调又带着兴奋的上扬。席濯看着卞玊,他的玉儿妹就是如此的可爱,即使自己拮据也没想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来挣钱。如果他写“老板去上学了。”估计还会圈很大一部分心疼他的妈妈粉。☆、回到住处后,席濯给席闻打了个电话。“喂”电话那头席闻的声音低沉。“爸,您知道敬京吗?”席濯开门见山问道。席闻皱了下眉头:“给你爸打电话就问别人,还知道叫爸啊。”席濯眉毛一挑,他妈肯定在听电话。于是父子俩很是父慈子孝的寒暄一番。“小濯,你怎么突然问起敬京了?老爷子臭脾气,暴躁地很,不过他的画到真的是一幅难求。人轴的厉害,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林意的声音带着好奇的嘀咕,但从语气上可以判断出她对敬京的佩服和尊敬。“他现在快70岁了,没有一个徒弟,这老爷子找徒弟不仅看资质还看眼缘,几年前听说遇见一个,但人家死活不同意,气的老爷子闭关了好久,后面还直接出国了。”席濯从林意的话中大概有了猜测,“谢谢妈。”然后扯了下家常后就挂了。席濯小时候一直粘妈妈,席闻却一直霸占着妈妈的时间,不过只要他撒撒娇,林意就撇下席闻来陪席濯玩了。所以基本上席濯是和席闻斗争中长大,长大后很识趣地不打扰父母的二人世界了。席濯从刚刚聊天中了解到的信息,难怪老爷子一来就对卞玊说,连模特都干不好了;还在卞玊逐渐找到感觉拍摄完美完成之后,老爷子脸色更差了。如果说老爷子之前中意的徒弟是卞玊,老爷子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的脸色完全可以理解。席濯逗了一会儿白头,手机上铃声响了起来。席濯起身,用酒精棉片擦了擦刚刚摸了摸猫毛的手指。“程叔,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席濯神情冰冷,看着墙壁,轻微的压低声音,“把杨立最近一周的行踪发到我的电脑上。”电脑很开就传来一杨立的最近的资料。席濯一张张的翻阅,脸色越来越凝重。“少爷,上次按照您的吩咐,杨家老九带着□□去了派出所。”席濯上次在酒吧接卞玊那晚,杨立衣服在和卞玊打斗中被扯乱,手臂上有一两个明显的针孔,结合他的生活作风,很难不猜测他开始注射□□了。而杨家虽然现在势力不如席家,早年也是涉足□□,只是近年来洗白了,但势力也不复当年,甚至就连后起之秀张家都有隐隐有赶超之势,杨家后继无人,为了维持住家族地位,不排除有重操旧业的可能。杨家原本最看好也最疼爱杨九,从小天赋出众,但十五岁的时候遭到绑架,虽然最后被警察救了出来,但是人差点遭受撕票,最后智商永远的倒退在了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