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字跟你的亡妻很像么?”赵明胜抿唇,将纸条收好,“有一点罢了。毕竟她是我第一任妻子,对于我来说,她很重要。”徐槿容听到此,忽然笑了,眉头顿时舒展,红唇上扬,只不过那笑有些讽刺的意味。“赵掌柜真是好深情,难得如此怀念自己亡妻的。”赵明胜笑笑,却没有接她的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走到窗边。“屋里有些闷,我开个窗徐小姐不介意吧?”徐槿容点头。香炉的味道渐渐消散了许多,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徐槿容坐在里面,靠着窗,打量着赵明胜的一举一动。忽然只听“铛”的一声,那个香炉打翻了,香灰都洒了出来。这灰是带着火星的,窗户又是纸糊的,空气涌进,风一吹,很快就被点燃。火星窜得十分快,而且沿着窗户往上爬。徐槿容一惊,赶紧想起身,奈何这边赵明胜将桌子一推,把她死死抵在角落。徐槿容没想到此人竟敢对自己下手,惊讶之余,她把茶壶的倒向窗户,但是里面的水已经被赵明胜方才喝完了。“你!”她愤恨地瞪着他。赵明胜走到门边,此时翡翠已被人迷昏,他回头对徐槿容一笑。“徐小姐,赵某不知跟你结下什么梁子,上次那封信该是你写的吧?你跟阮氏到底什么关系,千方百计来找我的茬儿?”作者有话要说:徐槿容:你日后求我时流的泪,就是现在脑子不好进的水。(微笑jpg众人:好家伙,还押韵了!☆、有幸脱险赵明胜的目光在那一刻异常得毒辣,带着怨气和怒意。徐槿容看着他忽然就笑了出来。她的丈夫在她生前对她如此,最后她被害死,如今重来一次,他却还是想要杀掉自己!火光在不停地跳动,屋子里烟味滚动,徐槿容额角淌汗,她冷冷地说道:“赵明胜,你就不怕报应么?”赵明胜大言不惭,“报应?我从不信这些,倒是徐小姐,你如今自身难保,不如为自己想想吧。”徐槿容脱身尚且困难,赵明胜毕竟是男子,力气比她大。他死死地把桌子推到墙角,徐槿容被逼得满头大汗,却也动不了。忽然他放手,见火势在变大,赵明胜只是看了徐槿容一眼,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且锁好。翡翠在外面已经不省人事。赵明胜走到她身旁时,冷眼扫了扫,然后手负在身后便走了。徐槿容挣扎着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爬到门口。包间里本来空间就小,火很快就窜上房梁,甚至有些火星还落在她身上。若不是穿的衣服厚实,皮肤早已被烫伤了。“咳咳咳,咳咳……”她被浓烟熏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屋里又没有水,让人无济于事。况且她还在二楼,若是从窗户跳下去,也是摔个半身不遂。徐槿容推了推门,发现已经被锁上,她尽最大的力气去使劲敲门,想引起外面人注意。“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连敲了十几下,都没人响应。“翡翠,咳咳,你,你听得见吗?”徐槿容哑着嗓子喊道。无人回应。汗水顺着女子的额角流下,她的衣服已经被蹭的到处是灰,甚至脸上也是。徐槿容指节发白,她死死地攥紧了衣角,尽管害怕地发抖,却也不停地敲门。她不想放弃生命,若是这次也死了,她可能真的要魂飞魄散了……头顶的房梁忽然断了几根柱子,徐槿容已经筋疲力竭,她提着最后一口气躲在了桌子下。看着火焰不断蔓延,下一秒就要烧到裙边,徐槿容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出来。“赵明胜,你好狠心……”她闭上眼,绝望地喃喃自语。整个屋子都是火红一片,只剩下女子淡薄的身影躲在桌下。徐槿容感觉自己正慢慢失去意识,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不仅是之前在赵家的,还有在徐家的。从一开始自己躺在棺材里,徐之涣对着她大哭,然后莫名其妙就成为徐家嫡女,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这一切都是梦吗?她是不是早已死了,而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眼前的世界在变模糊,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她好像跌入一个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不知过去多久,门突然被人狠狠地踹开。她感觉身子一轻,好似有人把自己抬了起来。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睁眼,连手指也动不了。那人一声不吭,动作迅速,立即将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