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点头,不得不说这少年笑起来实在过分好看。至少在她过去的日子里,没见过生得如此俊朗的人。虽才十四,但少年的轮廓已逐渐清晰分明,剑眉英挺,黝黑的眸子里藏有潇洒不羁之气。没有习武之人的粗鲁和读书人的文雅,他看着英姿飒爽,干净利落,是个美少年。宋成也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于是又走近了一步,一本正经道:“姐姐,你在看什么?”阮玉意识到自己一直看着别人,这才收回了目光,不禁有些脸红。她一个嫁过人的女子,竟还看着比自己小的弟弟入了神,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羞耻。“你来找我有何事?”她岔开话题,索性问些别的。宋成也似乎觉得她这般反应有趣,嘴角噙着一丝笑,“伯父在调查姐姐你当晚中毒的事,让你去一趟大堂。”阮玉“哦”了一声,心想徐槿容中毒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去大堂的路上,宋成也跟她并肩走着。这少年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脊背挺得直,身如青松。阮玉不是个健谈的,有什么都在心里想,不会说出来。不过她这时主动问道:“爹为何会想重新调查这件事?”宋成也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是我告诉伯父的。姐姐就不想知道到底谁害你中毒么?”阮玉微怔,喃喃自语:“原来徐槿容是被害死的?”这一句说的虽然小声,但也被宋成也听了去。他微微挑眉,轻笑:“姐姐你说话真有趣。”听他揶揄,阮玉面上勉强一笑,却在心里道:“我是徐槿容,徐槿容,徐槿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到了大堂,下人们都到齐了。堂里人挤满了,却安静异常,大家低垂着头,一语不吭。阮玉觉得气氛不对,她走到徐之涣跟前,“爹,我来了。”徐之涣正在想刚刚的事,一听到徐槿容的声音,便抬起头道:“囡囡,爹问你一件事。当时你在柴房的时候,是不是有人给你递了吃的进来。”说着徐之涣把那块酥饼拿过来。阮玉看了一眼,之前的事她一点也不知。不过既然宋成也说徐槿容是被害死的,那这块酥饼应该是导火索。“爹,这块酥饼有什么问题吗?”徐之涣点头,“刚刚我让人验过了,这酥饼有毒。你当时应该是吃这个中毒,而非鼠药。”鼠药?正常人也不会喝这个吧……阮玉看了眼他拿的那瓶鼠药,又脏又臭。看来,徐槿容的冤家孽债也太多了,府里的人也看不惯要给她下毒。徐之涣起身,看着这一群人严肃道:“你们最好如实交代,到底是谁当晚去给囡囡递了吃的。”下人们吓得一语不发,都不敢看徐之涣一眼,没一个人发言。徐之涣怒道:“如果你们现在不说,那就每个人都给罚!一人五十大板,这个月俸禄也没了!就算错打十个也不能放过一个!”跪着的都是男子,而丫鬟们则低着头站在两边,皆满脸惊恐。作者有话要说:宋成也:姐姐你看什么?(明知故问笑)阮玉:今天天气不错(强行转移话题)完了,是心动的感觉!!☆、调查真凶徐之涣这一说,有人开始互相看了看对方,但仍是没人发言。他忍无可忍,对管家说道:“所有人家法伺候!”这时一个个都开始叫苦连天,二十大板挨在自己身上,半个月都好不了。“老爷,你放过奴才吧!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是啊,老爷,我们一直勤勤恳恳做事,从来也不敢生出害大小姐的心啊。”“老爷,求求你了!”……三姨娘是个心软的人,看到这个场面只好走到徐之涣身旁,劝道:“老爷,如今大姑娘已经醒来,要不还是算了?这些人看着怪可怜的,而且都是一直在徐府做事的,对其品性我们都心知肚明……”怪可怜?那她女儿被害死的时候就是活该吗?话音未落,徐之涣瞪了她一眼,这边继续命人把板子拿上来。三姨娘果然识趣地闭上了嘴,站在旁边牵着自己的儿子,徐景逸。小孩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手指含在嘴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爹。正当板子都拿上来时,阮玉走到徐之涣面前建议:“爹,你不如先查查这个酥饼的来源。”这一说,徐之涣冷静了些许。当时自己带回来也吃了,但一点事也没有,那就说明是后来有人动了手脚。“管家,当时我让你把酥饼分下去,你都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