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里?”
“没有了。”
“好,不说是吧?”
时易扬起眉毛,忽然弯下腰。
辛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双脚离了地。
整个人被时易打横抱了起来。
不过他可是半点不温柔,走了两步,就将她扔到了沙发上。
辛念小声惊呼,还没有来得及逃跑,时易就隔着衣服捏住她的脚踝,坐在沙发的一侧。
他看着辛念,眼神中带着“你别惹我”的警告。
“你要干嘛呀!”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检查。”
时易慢慢地开口,像一只优雅的雄狮慢吞吞地踱步,掌握杀伐大权,辛念这只毫无攻击力的小鹿只需听候自己何时被送上刑场。
“不行不行!”
辛念大喊着要下去。
时易看上去没怎么用劲儿,但辛念就是逃不掉,挣扎时间,她脚上的拖鞋被甩掉,时易就要将她的裤腿卷上去。
她细直的小腿白得晃眼,时易觉得自己的手掌心逐渐燥热起来。她脚踝凉得很,皮肤细腻得像是只随时要逃走的鸟,却一手便可握住。
辛念是见过自己腿上的淤青的,面积不大,但颜色深,看着吓人,她不想让时易看见,在沙发上扑腾得厉害,像只脱离了水,濒死的鱼。
她四肢格外柔软,被时易故意肆意拉扯,也不疼。
“不行!你不能看!真的不能看!”
辛念感觉小腿上凉飕飕的,愈发着急,没留神,对着时易的胸口就是一脚。
“哎呀!”
她捂住嘴,趁着时易松手的功夫,立刻将腿收回来,跪坐在沙发上,然后大着胆子指控道:“你!流氓!被踢可不怪我啊!”
时易的呼吸也有些乱,缓了几秒,别开眼。就在辛念以为他要收手的时候,他忽然从沙发靠背上挑起一根布,二话不说,单手握住辛念两条藕节似的胳膊。
“哎!干嘛呀,你不能绑我!”辛念急了,甩着胳膊大喊大叫。
时易冷着目光,声音中带着懒散的威胁,似笑非笑地哼道:“接着喊,这地儿隔音不好,想把你爸喊下来你就大点声儿。”
“我……”
辛念抿了下唇,即刻不出声了。
手腕凉丝丝的,再回神时,手腕上已经被绑上了。
“时易!你怎么这样?”
她双目瞪圆,怒气冲冲的。
时易冷笑,弹了她的脑门一下,“你就会跟我发脾气。”
说罢,他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戾气,他站起身。
辛念吓得浑身一抖,时易这个神色她时见过的,在每次打架前。
她不肯让他再为自己打架,也不想再让他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那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去?”辛念的双手虽然被绑住了,但双腿还是自由的,她急急忙忙跑到时易眼前,用后背顶住门,抬着下巴,用拳头抵住他的胸口,”你是不是要去找我爸?你要把他怎么样?打他?揍他?难不成杀了他?”
时易伸出手,用干燥的指腹蹭掉她眼角的湿润。
他挑起嘴角,神色中忽然带上了玩味,突然道:“我爸坐过牢,你知道吗?”
“嗯?”辛念睁大眼睛,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下意识装傻摇头。
他挑起嘴角,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他再敢打你,你来找我,我不会让他活。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不了——”他弯下腰,拍拍辛念的头,音色中满是桀骜不驯,“我也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