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这款护手霜卖的最好,总是断货的,我们还没补齐。”
“行,那这四盒我都要了。”
楼下
辛念昨夜终究是淋了雨。
晚上又胡乱做了一夜的梦。一会儿梦到时易打了人,进去坐牢,她在高墙之外哭天喊地,一会儿又梦到坐牢的是自己,且在狱中生下了孩子,医生将孩子抱进她的怀中,辛念定睛一看,婴儿与时易竟有七八分相似。
“啊——”
辛念在五六点的时候猛然惊醒,心跳剧烈。
她还未完全从梦中清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里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不过一瞬,辛念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刻羞得全身热起来,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双手隔着被子敲自己的脑袋。
然后嘀嘀咕咕地骂自己,“你有神经病啊。”
没睡好,因此她的病情在周二愈发严重,但实在不愿落下太多的复习进度,于是只休息了一天,第二日就拖着病体按时上学。
下午最后一节恰巧是体育课,班主任本已经准许辛念提前回家,但她却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不肯离开。
她头脑发胀,难受不已,趴在桌上,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时易。
辛念还是放不下期待。
也许他今天会来呢?
也许他没事呢?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生自己气呢?
这样想着,她渐渐睡去。
“哎,辛念,辛念?同桌?”
辛念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便看见同桌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放学啦!”
“哦。”辛念揉揉眼睛,慢慢抬起头来,喝了半杯水后,收拾书包离开学校。
今天奇怪,校门口没有赵晓佳的身影,辛念在她平日里经常等自己的地方站了一会儿,不见人来,便独自往车站走去。
意料之中的,时易也没有来。
辛念倍感失魂落魄。
几站之后,她幸运地在公车上寻了个座位。晚上发热正是最厉害的时候,辛念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觉得舒服无比。
路上堵车,公车开得缓慢,摇摇晃晃的,辛念很快再度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辛念在吵嚷中醒来。
“姑娘,快醒醒,这不是睡觉的地方啊,到终点站了,你该下车了。”
辛念慢慢醒来,冷气从脚底窜来。
司机师傅在她旁边,歪腰拍拍她的肩膀。
辛念还糊涂着,微微一惊,下意识将书包抱紧,让自己更有安全感一些。
她的目光越过师傅的肩膀,看见窗外陌生的街景。
顿时全身绷紧,“这、这是哪里呀?”
师傅说了个地方。
辛念一听,欲哭无泪。她在燕城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