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
维卡把头转过来?,透过麦片盒上的两个?洞与佩斯利对视:“你谁?”
“……我是佩斯利。”
“佩斯利是什么东西?”
佩斯利缓缓闭上眼睛:“我们在西伯利亚见过面……我就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白痴’。”
“……”维卡看上去好像有了点印象。她跨过一堆废墟,凑近观察佩斯利的脸,然后抬起?衣袖,像擦窗户一样擦掉佩斯利脸上的妆容。佩斯利觉得自己的五官都?被她搅和在了一起?。
“啊……是你。”维卡的敌意减少了一点,“你怎么在这?”
佩斯利捂着疼痛的鼻子:“我在调查你让我调查的事。”
“我让你调查什么事了?”
“……你真的是维卡吗?能不能把你脸上的东西拿掉?”
“不能。这是我的面具,只要我带着它,那些东西就会以为?我只是个?普通人类……说真的,我让你调查什么了?反正你帮我记着,我就全?忘记了。”
佩斯利盯着盒子上水果麦片先生活泼的笑脸。一股深深的疲惫再次袭击了她:“……印斯茅斯人。你记得吗?”
“哦哦!我想起?来?了。”维卡拍了拍佩斯利的肩膀,“辛苦你了——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发现这地方就住着一个?印斯茅斯人。”
“胡说,这里住的明明是个?卖假药的!”维卡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几片白色的小药片,“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我是来?教训他的。”
佩斯利捂鼻子的手缓缓上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真不想去猜这药是干嘛用的。”
“你用不着知道——那个?狗娘养的混蛋在哪里?”
佩斯利突然意识到鱼人很久没有动静了。她绕过维卡走?向房间中央的大洞,一眼就看见她唯一的线索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墙角,黑色的血浸透了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佩斯利攥紧拳头:“……他死?了!”
“死?了正好,用不着我动手了。”
“他死?了,我的线索就断了。”佩斯利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失态,“我差一点,就知道他在为?什么东西做事了!”
维卡皱着眉头看过去:“我去……这还真是个?鱼人。”她的愧疚转瞬即逝,“也?没有差一点吧?我刚刚在楼下明明听到你们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