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时间确定后,众人坐上车去城郊野炊,程嘉树说好了一起去,但前一天直播太累,导致闹铃没起来,错过坐车时间,等他彻底醒来时,已经中午,看着十几条消息和未接电话,他忙给公司其他人回复,抱歉的同时也祝大家玩得开心。
靳言在公司得知程嘉树没去团建这件事后,提前了音乐会时间。下班后来接程嘉树去看音乐会。
算是忙里偷闲。
两人吃过饭来音乐会场,验票后坐在第二排位置,前两排空间较大,可以完全伸长双腿。程嘉树刚坐下见靳言招手让人拿来薄毛毯,程嘉树:“?”
靳言只笑说:“一会儿能用上。”
听音乐到中途,程嘉树感觉困,拉小提琴的声音像突然变远了,他眨眨眼睛,最后没撑住睡过去,靳言此时拿出刚刚要来的毛毯盖在他身上。
一场完毕,人陆陆续续走出去,靳言很自然坐在原地,等人都走完了,坐在漆黑中沉默不语,在这安静地能听见程嘉树的呼吸声。
靳言感觉很满足,往常总是匆匆忙忙,来不及和程嘉树这样,去哪里都有安排,像这样闲着浪费时间,对靳言来说很难得,之前也不被允许。
程嘉树睡醒时,发现靳言闭上了眼睛,他也不想动,但胳膊睡麻了,正要犹豫动不动,靳言开口:“醒了?”
“嗯,”程嘉树有些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靳言:“很正常,我十三岁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睡着了,说实话,有时候确实挺无聊的,听着听着就容易睡着。”
程嘉树:“从小培养艺术细胞?”
“不是,”靳言说,“我没什么艺术细胞,谈不上培养,是我母亲喜欢,小时候为了迎合她,才来听的,后来发现没什么意思,我和她没必要用这个话题来拉近关系。”
程嘉树听出两人关系一般,不愿深谈,谁知靳言继续:“她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要了她的命,也因为生我,身材走样一年,她是个爱美的人,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不喜欢我也很正常。”
“只能说每个人想法不同,”程嘉树说,“她的想法我们改变不了,只能适应,但也不能为难自己。”
靳言很久没说话,程嘉树握住他的手,扯下毛毯盖在靳言身上。
程嘉树感觉距离靳言更近一步,从未见过这么落寞的靳言。年少不被母亲爱着的少年,天真的以为只是自己不够努力,没和母亲有共同话题,年纪再大点才清楚,原来偏见从一开始就种下了。
今晚的亲吻多了一层抚慰作用,靳言敞开心扉,更加依赖程嘉树。
程嘉树会轻拍他后背安抚。靳言对他说:“我不希望你可怜我,所以才选择继续跟我在一起,我不要你的可怜,我要你的爱。”
“肯定的,”程嘉树说,“我知道了。”
靳言又说:“我母亲的事我会摆平的,见过祖母后,很多事就简单了,不会再像上次曹书铭生日宴会那样,出现闲杂人员。”
程嘉树嗯一声,靳言稍稍放心,躺在程嘉树腿上,一手挡住眼睛沉沉呼出一口气:“我们公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