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树又说:“老板,我今天早上买咖啡被烫着了,所以才慢的。”他说完掀开衬衣袖子,“就是在这烫着的,应该还有红印,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
出门穿西装掩盖了衣袖上的污渍,靳言没怎么注意,现在那块污渍干了却残留一处记号,靳言微微蹙眉喊:“程秘书。”
“在,”程嘉树像军训被点名一样正式,“我在。”
“衣服脏了送去干洗店,”靳言说,“预知咖啡会洒,就买两杯独立包装。”
“好。”程嘉树一本正经的说。
靳言也不知程嘉树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假意敷衍,不过他今天对程嘉树的酒量有个大概了解。
一个字:烂。
他有心培养程嘉树。想着一个秘书需要时间成长。
程嘉树过会儿又说:“老板,上次你和那个女生说了什么,让她那么难受,你走了后她还哭了。”
“什么时候?”靳言垂眸问。
“忘记了,”程嘉树说,“就在公司附近的餐厅。”
靳言:“我记不太清楚了。”
“哦,”程嘉树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生,毕竟那个姑娘长得很不错。”
司机闻言心惊胆战望眼后视镜,和老板对上眼后,立马挪开。
靳言挂上挡板对程嘉树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喜欢女生的?”
这件事他从未和外人提起过,除了那个网友。
莫非程嘉树就是“你在干什么”?
越这么想,靳言觉得越可疑。
程嘉树却说:“我不知道,我猜的。”
“猜的?”靳言说,“确定不是谁告诉你的?”
程嘉树说:“没人敢在办公室说老板的事,大家只能猜来猜去,但没有确凿的证据。”
原来如此。
靳言让司机送地下停车场后离开,现在车里只有程嘉树和靳言两人,气氛诡异,程嘉树是感觉不到的,他没说几句话开始打盹,谁现在把他卖了,程嘉树都不知道。
手指轻敲腿,靳言在思考程嘉树刚刚那句话,他的性取向连父母都没看出来,程嘉树是如何知道的。都说醉鬼有预知能力,但靳言感觉是有迹可循。
他想确认程嘉树是不是“你在干什么”,但私下看人手机不合适,他决定发个消息给“你在干什么”。
消息刚发出,程嘉树手机没有震动,靳言得自己确认,他侧过身子去掏程嘉树的手机,却发觉对方把手机放在屁兜里。
这个位置就很尴尬,如果靳言不喜欢男的,或许会毫不犹豫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