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质微微瞪她一眼,说什么呢,哪有那么快病好。
几个小崽崽也不好多打扰萤萤休息,慢慢地都散去了。
出门之后,王临有些可惜道:“萤萤这么努力准备,若是不能参加比赛,也太可惜了。希望她真的过两日就能回来。”
秦晔也瞪他一眼:“当然是身体第一位的。你不许在萤萤面前胡说八道。”
王临:“哎,我只是为她可惜,我在她跟前定然是不说的。”
“这还差不多。”
徐翡抿了抿唇,一想到萤萤因为生病不能比赛,他就有些难过。他与她一同钻研题目,知道她的聪慧,知道她的要强。心里只默默许愿,萤萤若能快点好起来,完完全全好起来,就好了。
英国公府。
卢照雪和长孙质为了究竟去不去比赛,也产生了矛盾。
长孙质方才就发现了闺女的小九九,她说:“身体重要,还是一时得失重要?”
卢照雪扁着嘴,一脸不开心:“过两日我肯定好多了,参加个比赛而已,没什么问题的。”
长孙质不高兴道:“那也要看看你过两日的情况。你总不能头晕乎乎的,还要去比赛。生病难不难受?万一出去一吹寒风,又加重了呢?”
她是亲眼看着萤萤如此难受的。今儿上午才算好些,生病容易,祛病如抽丝,岂有那么快就好了的呢?叫她这个做娘的再见女儿加重,她是不愿意的。
卢照雪硬着脖子:“才不会呢。”
卢行溪捧着一碗药进来,见这母女俩似乎有了矛盾,萤萤低着头都不说话,他心下一紧:完蛋!该帮妻子还是女儿?论理,妻子更加重要;酌情,萤萤还小如今还在病中。
他真的不想做这个断官司的人呐。还不如他和萤萤吵架,叫阿质来断案呢!
卢行溪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将闺女扶了起来:“萤萤,先吃药吧。”
卢照雪不是任性的人,不会说出“阿娘不应我,我就不吃药”的话,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咕嘟咕嘟喝完药,才说道:“阿爹,你来说,要是过两天我好多了,能不能去参加比赛?”
卢行溪在家里是看人眼色的一生QAQ。他往妻子那边看了一眼,见她杏眼流转,隐有暗示,又往闺女那里看了一眼,见她目带催促,也在暗示。
卢行溪:……
他轻轻咳了两声,先对着妻子说:“阿质,咱们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
长孙质盯着卢行溪看:“萤萤小不知事,你也小么?我看你是疯了,拿女儿的身体开玩笑?”
卢行溪:“我……”
“你自己拿了四年魁首,就希望女儿也学你拿魁首,所以宁可她有病情加重的风险,也要她去比赛,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爹!”长孙质没好气道。她不忍心说萤萤,就指着卢行溪说。
卢行溪:……呜呜呜,为什么这把火要烧到我这里啊。我本来就没有强求萤萤一定要拿到前三啊,更别说什么魁首了。
“你说这话就是没心了。”卢行溪放下药碗,一脸委屈,“我只是怕萤萤付出无从回报,心里难受罢了。你居然这么说我!”
长孙质也道:“你若是真的疼爱萤萤,就该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最重要的。就是有你这样事事纵容的阿爹,到时候萤萤什么都做得出来。”
“萤萤就是想去参加个比赛,怎么了?你少小题大做的。”
“我小题大做?合着萤萤只是你女儿,不是我女儿?我就不关心了?”
卢行溪:“^$&*@”
长孙质:“@#¥!&”
卢照雪本来还在担心自己要如何说服阿娘,没想到眨眨眼的工夫,阿爹和阿娘居然吵起来了。我滴个爹呀!矛盾果然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啊!
她忽然道:“阿爹阿娘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