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一直让我去学医,就是为了从现在开始研究出针对妈妈体质的特殊药物,在未来某个时间点救下妈妈?”离离擦着眼泪,一切都明了了。
徐以秾点了点头,手掌轻柔地摸着女儿的脸颊,爱怜的说,“离离,我不会勉强你了,我会送你出国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可以尽情的过你想过的生活。”
“不!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去学医,爸爸,”离离努力的擦掉越来越多的泪水,她抓着徐以秾的手臂,近乎哀求,“你帮我安排最好的医科,我们一起救妈妈!”
“离离,”徐以秾劝道,“妈妈有我,你有自己的人生——”
离离摇头,她看着那个巨大容器中的柯小禾说,“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也可以决定我自己的人生,现在,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秘书的声音传了下来,“长官,重庆的电话您不能再拖了,南京也来了两个。”
徐以秾点点头,对离离无奈的笑道,“我先去处理公务。”
离离正巴不得爸爸赶紧走,她总觉得徐以秾在这,她没法好好“翻箱倒柜”,于是赶紧乖巧点头。
徐以秾走后,她马上挽起袖子,将桌上最大的资料夹打开,从标记的‘1933’年开始看起,
一看就是三个小时,年份也从33年到了37年,只是对于一个没有接受系统学习现代医学的人来说,徐以秾的这些笔记就过于复杂艰深了。
离离的眼睛渐渐变得酸涩,视线也开始模糊。她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落在了一迭散乱的手稿上,那是徐以秾随手写下的零星记录,字迹潦草,墨迹很新,像是记录没多久。
她拿起来阅读,出乎意料的是,这上面写的东西相比之前那些晦涩的现代医学要有趣的多。
记录中,零星地提到了蛊虫,以及它们是如何潜伏在血肉之中,影响着宿主的种种细节。
离离的目光扫过桌面,突然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上。她拿起瓶子,透过玻璃,看到里面有一个细小的黑影在缓缓蠕动。
离离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闪过离离的脑海。
礼月下到密室,看到离离趴在桌前昏睡,手边散落着手稿与玻璃瓶。
他缓步走到离离身旁,当他看清她手臂上的异样时,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ot;真是个不乖的孩子&ot;礼月喃喃自语,语气似嘲讽又似无奈。
他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柄透明匕首,在离离的手臂上划开一个精准的切口。鲜红的血珠渗出,一只黑色的小虫慢慢爬了出来。
他为离离包扎好伤口,然后将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清晨,离离悠悠转醒。
礼月装扮的高无忧就躺在身边,军装微敞,领口扣子解开,里面露出一段绷带,慵懒中透着一丝邪气。
&ot;醒了&ot;礼月歪头看她,嘴角噙着笑。
离离看到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开口:&ot;礼月……那个虫子……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动了它,&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