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王霖,就是昨天把自己证件甩到李天唯面前的,“老子为党国效力一年多,这就要赶我走给你们新人让位置吗?!”
“你得了,这次两年的都来考核呢,钱不够分了呗!”有人打断王霖的抱怨,叫他声音小点。
上面是整治,可越整排场越大。
行政上的拉锯让官僚体系不断自我壮大,经常是这边撤一个机要室,那边就会多两个联络处,人越来越多,张嘴等喂饭的也越来越多。
除了形式主义一无所有。
远处一位长官发话了,“报到名字的,一字排开跟我进来!”
高无忧几个人着急的时候,反观离离却是一副悠然自得,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高无忧不解。
“她急个屁,离离不就是来玩的吗?”
离离点点头,无聊地看起了指甲,“对啊,我就是来玩的,敢刁难我,我转身就走。”声音里带着不经意的轻松。
“怎么?”高无忧低声奇怪,“不装乖妹妹了?”
“哼,”离离不屑地冷笑,心里还堵着昨晚的怒气,“不装了!我摊牌了,乖妹妹当够了!·”
几个求助的眼神又投向了她,“离离,帮帮兄弟们吧!”
离离说,“能帮我就帮,如果李天唯真不听我也没办法的,”
“是不装了啊,都直呼姓名了——”
几人的话被长官打断,“徐离离、高无忧、王霖——”
“你们五个跟我进来。”
离离跟着同伴走进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室内装饰朴素严谨,一面巨大的x旗引人注目,旗帜下是某位的肖像,角落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黑框的时钟。
长桌上堆满了文件,而李天唯则身着笔挺深橄榄色军装,坐在长桌之后,桌边站着的是吕初安和两外两位军人,他们神情严峻,站姿正直,显得非常正经。
光从他身后打来,线条清晰的下巴便隐藏在了阴影中,而紧抿的薄唇也透出李天唯此刻的严肃。
尽管从进来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说,但他扫过每个人脸上的目光都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来自权威的压力。
此刻的李天唯就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气质如此凛然,周围的空气都会因为他的目光而变得沉重,让人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之感。
在这种气场下,离离一行连呼吸都不自觉变得谨慎起来,特别是离离半点不敢提“李天唯”三个字,心里想的都是快点结束,她要回家了。
“王霖,43年入的中统,从重庆降到北平的研究室,是因为诗念的好吗?”李天唯打开一个文件夹。
王霖立刻站直,“长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