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下,顾舒愉决定还是接受一下唯物主义的洗礼。
她听得认真,但是架不住早八瞌睡的诅咒,上课十几分钟过去,她的头已经挨到了桌子上。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拔高了一点,顾舒愉的头便抬起来一点,看了眼老师。
最后顾舒愉把自己的外套垫在桌子上,又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安心地睡着了。
睡着的顾舒愉显得尤其无害,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也没了乱七八糟需要考虑的东西。
很安然,像是在做美梦。
所以嘴角翘起来一点。
黎礼安撑着脸看顾舒愉,目光在她有些单薄的穿着上扫过。
“你在看什么?”顾舒愉大概是注意到有人在看她,从浅梦中挣扎醒,但眼底还是迷蒙,像是一池灌满了雾气的秋水。
黎礼安没回答她。
顾舒愉动了动被自己压麻的手指,又小声问:“黎礼安,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
困意给顾舒愉的声音卷了一层温柔的边,让顾舒愉的问句显得十分虔诚。
好像她真心实意要感谢黎礼安一样。
“我不吃辣。”
顾舒愉趴着点点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眼睛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才声音含糊地说:“你今晚别吃晚饭,我请你吃饭。”
黎礼安亦是轻笑了一声道:“好。”
两个人交流的动静很小,所以谁都没注意到。
温池南这个效率高的已经帮顾舒愉把社团入团的申请表填好交给了自己社长,本来想跟顾舒愉知会一声,结果偏头一看发现她睡着了。
“黎哥,你有没有小学妹的联系方式啊?有的话推我一下。”温池南小声喊。
詹望心说怎么可能有,却听到黎礼安说推给你了。
詹望一顿:“你俩什么时候加上的。”
“上个周。”
詹望觉得黎礼安像是中了邪,于是建议道:“不然你也加入灵异社驱驱邪吧,我觉得你这个人最近不太对劲。”
黎礼安扫了詹望一眼。
詹望立刻投降:“是我不太对劲,我今晚就吃糯米粉辟邪——哦对,今晚有人想请你喝酒,让我务必尽最大的努力请你过去。”
温池南兴致勃勃道:“就是上次艺院那个给你送水的那个花。黎哥,人家多漂亮,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不动心也就算了,好歹也给人家一个接触你的机会。”
“就是这个意思,系花只是想接触你跟你做个朋友,今晚只是喝个酒。”詹望还是以看热闹为上,但是这热闹的主角不出现就没意思了。
“不去,没空。”黎礼安拒绝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