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戈开着小飞船,平稳降落在某酒店顶楼。z200型升降电梯缓缓运行,将人连小飞船送至19楼。
换了身外衣,祁止戈拿条毛毯,裹住睡着的梁晨曦下小飞船。
整体暖色调的酒店装修,有种冬季森林里小木屋的感觉。
将梁晨曦轻放到床上,祁止戈翻出消毒湿巾擦拭她的脸,干涸的泪痕,眼睫还挂着泪珠。再抽一张擦手,指尖有细小的伤口。
两年,祁止戈没有一天不在想梁晨曦,有时候做梦求她不要走,有时候梦里恨不得掐死她。爱恨交织,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梁晨曦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梁晨曦”,祁止戈低声呢喃,“我找到你了。”
修长的手抚摸散乱的长发,带出一缕深褐色的发丝,祁止戈低头轻吻留在他手中的真实。
梁晨曦陷入梦境,混沌的、无法摆脱的噩梦。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独自前行,巨大的黑色触手从地面伸出,拖拽着她坠入深渊,擦肩而过的人冷漠地看她苦苦挣扎。
渐渐地,身边只剩魑魅魍魉,打碎的镜片划过眼前,她看到自己,曾经的、天真的、冷漠的自己置身事外。
猛地惊醒,梁晨曦控制不住地急促呼吸,泪水打湿衣襟,她茫然地触摸自己的脸庞,湿润的液体正在滴落,她为什么要哭?
洗完澡,换了身衣物的祁止戈,刚走出浴室没两步,就发觉梁晨曦在哭。
“梁晨曦”,祁止戈语气焦急,“你哭什么?起来!我们去把那几个alpha打残!”
头脑相对简单的祁止戈,第一反应是,立刻、马上把那几个该死的alpha揪出来打住院,虽然他本来也要去收拾他们。
梁晨曦哭得更凶。
“……”
祁止戈手足无措,僵硬地站在床前,他绞尽脑汁地想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让梁晨曦哭得更厉害。
“我饿了”,梁晨曦哭一会,擦擦眼泪说道。
如蒙大赦的祁止戈急忙喊人送夜宵。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能饿到这种地步,但他确信收拾那几个alpha时,至少饿他们半个月。
“看什么?”梁晨曦神色恹恹。她的胃口不好,只喝了小半碗粥。
“你看起来有点印堂发黑”,祁止戈斟酌开口,视线下移,又发现梁晨曦手腕青紫,瞬间变了脸色,“他们打你?!”
还在想什么叫印堂发黑,梁晨曦反应过来,是地铁上来的那一下,泛青了大概。
“该死的垃圾!”祁止戈咒骂起身,去给梁晨曦找药。
“你去干嘛?”梁晨曦眼看着祁止戈跳起,严重怀疑他要冲出去揍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