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又看向李秀娟:“满意了?要我脱衣服给你看吗?”李秀娟脸都白了,摇摇欲坠。不可能!她明明来金店打听过。李秀娟把希望放到老师傅身上:“师傅,上回我来打听,你来说,她是不是拿小黄鱼来定制首饰?”老师傅一脸茫然:“是定制啊,不过我啥时候说过小黄鱼?”李秀娟:“……”是了,上回她怕被米粒儿发现,打听的很匆忙,得知米粒儿确定拿东西来定制东西就行了,并没有太详细。还是自己大意了,回去樊勇怕是又要骂她?会不会分手?她很慌,又不甘心:“是没说小黄鱼,但是正常人来金店,谁拿铁疙瘩来定做东西?”“因为我穷啊!”米粒儿说得理所当然:“李秀娟,我有钱没钱你应该知道吧?”“你,身上这件衣裳的布还是我出钱裁的;你脸上擦的粉是我买的;你头上的皮筋都是我给的!”“你再回家看看,屋里值点钱的是不是都我送的?”“我对你那么好,你这个白眼狼却三番五次造谣污蔑我,这回还编小黄鱼的故事!”“我特么如果有小黄鱼,至于拿块铁疙瘩来金铺丢人现眼?至于被家里关起来?”李秀娟说不出话了。胖嫂等人听着不对:“你被家里关起来不是因为你谈恋爱?”米粒儿:“……”这是重点吗胖嫂子,难道不是李秀娟冤枉人?这时候,老师傅从柜台里站起,敲敲柜台:“小米同志,东西给你做好了,手工费呢?”众人目光“刷”射了过去,老师傅被看得一愣,突然不好意思。但他生意人,就算不好意思,该要的也得要:“老人家还得养家糊口,小米同志你可不能赖账。”米粒儿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涨红了脸,将倒出来的那一沓纸张递过去:“不会赖账,我爸一直教育我做个正直的人,怎么会赖账?”她默默往米卫国脸上贴金。胖嫂满意的点点头,更好奇:“米粒儿,手工费你怎么不给钱,那纸是什么?”米粒儿头一低儿,看上去不太情愿说。老师傅那边已经打开纸张,翻了翻,很满意:“不错不错,这些完全可以抵手工费了;小米同志,你确定不来我这挣钱零花钱?”米粒儿露出向往,但随后目光里露出痛苦的挣扎,艰难的拒绝:“我家里不让。”老师傅长叹一口气,很失落,一副人才流失的遗憾表情。两个人跟打哑谜一样,更让人好奇。胖嫂探过头,看到那些纸上画的都是好看的首饰花样,特别漂亮,连她这把年纪看了都想买。“米粒儿,到底咋回事?”闹不清楚,心里就像蚂蚁爬爬一样令人不舒服。这是包打听的通病。胖嫂问过之后,连刘娜都充满渴望的看着米粒儿。米粒儿的表情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决然、随后又是不情愿,搞的人心跟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特别难受。最后,米粒儿一咬牙:“既然被你们撞见了,我就说吧!”这事儿还得从她知道王爱英今天过生日说起。然后大家听到一个浪子回头是岸,洗心革面要孝敬父母,结果兜里没钱,只好与金铺交易,用才华抵手工费,又被家里误解的故事。讲完故事米粒儿特别羞赧:“以前仗着家里宠,胡乱花钱,上班一年连个毛壳都没攒下来,还伸手给家里要,如今想送我妈个生日礼物都得另外想办法,唉,想想自己真是一无是处!”刘娜都开始抹眼泪了,拽着米粒儿的手哽咽:“没事米粒儿,你还有才华啊!”胖嫂等人:“……”又秀又感动。尤其胖嫂,作为长米粒儿一辈的人,被孩子的故事打动的颇为羞愧。米粒儿擦觉到众人态度的变化,又是长叹一口气:“可惜我这点孝心,都被人误会,真是难受。”“怎么做人那么难呢?尤其做个家庭条件好又漂亮的女孩,更是难上加难。”“我以为四|人|帮|倒了,厂里的歪风邪气刹住了,结果……唉!”这话可真是触动胖婶的心了。从一开始得知老米家有小黄鱼,她就觉着不对劲儿。绕来绕去,原来是有心人搞鬼!胖婶眼神立马锐利起来,见李秀娟想偷偷溜走,她一把上去抓住对方,厉声道:“往哪走,一颗老鼠坏一锅屎,走,跟我回厂!”李秀娟偷鸡不成蚀把米,害怕了,转身求米粒儿:“米粒儿,我不是故意的,咱俩是朋友,你帮帮我。”米粒儿就一个字:“滚!”李秀娟脸都白了,恼羞成怒,张口就骂:“米粒儿,就你这种自私自利不讲义气的脾气,早晚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