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想起盛大人说过,百姓皆以此地闹鬼,不敢轻易靠近。
现在也算亲眼目睹闹鬼现场了。
“盛大人饶命啊”
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向来喜爱人妇,盛大人是知道的,若非当日情况特殊,我怎敢肖想国公夫人?”
“所以,是你害死了我母亲?”
盛从周的目光,犹如一柄利刃,恨不得刺穿李延青,剜骨剔肉。
李延青连忙辩解,着急忙慌中,牙齿咬到嘴唇,下唇磕出鲜血。
“我打算消遣一下再动手灭口的,哪知道等我带着人赶到时,她已经自缢而死了。”
“要是知道她死了,盛国公会置满堂宗亲于不顾,发疯般带兵直闯皇宫,我就是冒险暴露了身份,也要阻止你母亲自缢啊!”
拿朝臣和命妇贵女们做人质,自然是让打算破城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我父亲在皇宫外,我母亲在坤宁宫自缢,必然是有人传递消息,走漏了风声,才能让我父亲知道此事后,毫无顾忌的攻入皇城。而当日只有李家和康王的人,能够自由出入皇城”
盛从周审视着李延青。
他满脸凄楚道,“盛大人,求您行行好,先给我一颗解药吧,我心慌的不行”
棠梨知道盛大人,此时厌恶李延青至极,接过药瓶要去喂药。
盛从周哪肯让她脏了手,掰着李延青的下巴,将一瓶药统统倒入他口中。
李延青只觉喉咙结冰了一般,寒气直冲天灵盖,他两眼一翻,几乎要死过去。
“李大人,所有解药都喂给你了。大人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你回答问题,够不够诚意。若是大人遮遮掩掩,磨磨唧唧,让毒蛇咬了太多口,恐怕就无药可救了”
李延青欲哭无泪,他分明已经尽数相告了。
“我母亲自缢而亡时,当时身边有其他人吗?”
李延青摇了摇头,“她身边的仆妇,被我的人拖住了,我欲在暖阁内行事自然,自然不会让旁人撞见”
盛从周虽然杀了他,也不足以解恨,却也深知他是当日,唯一知道现状的人。
握着拳头,忍下怒意。
“那李大人可否知道,国公夫人当日,为何去偏殿后的花园?”棠梨冷静提出疑问。
她总觉得奇怪,国公夫人当时已怀有身孕,若是想逃命,自然是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怎会偏偏撞见李延青?一切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