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唯他一人筹谋此事,倒是没这可能。但如若有人在他身后,他自然敢,难道他一人就敢对皇子动手?”绿英说完后转过头问起了齐十一陆思音的下落。
没想到意外落网的他倒不显得紧张:“放心,她好着呢。”
只是他还没坐多久,那门前的侍卫又闯了进来将他拖走。
“诶……”他真是欲哭无泪,这皮肉之苦怕是躲不过去了。
守株待兔
寓所外。
“老板,来个胡饼。”刺史府侍卫打扮的人站在一摊贩面前要着东西,过路的乞丐突然撞了他一下,惹得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上一团灰。
“走路不长眼睛啊!”
他怒了一声,只看那乞丐头发凌乱遮住了相貌,他双手合十拜了拜连忙就逃走了。
田修到了角落里才掏出方才那侍卫递给他的东西。
陆思音压低了帷帽走了过来道:“他们的人手现下都调到刺史府去了,我方才喝茶的时候还听到两个侍卫在那儿私语,说昨夜有人闯入肃远侯的住处,要盗取孙刺史官印,便说起了官印在刺史府的事。”
“他们玩守株待兔呢,”田修看着自己手中的私印笑道,“齐十一手脚倒是快,掉了个包,递给我从前的手下,也算是送出来了。”
假意撞在侍卫身上那一下,齐十一便将掉包后的印鉴递给了那侍卫。
陆思音点头,好在田修在那些侍卫里还有那么几个信得过的,她提早从他们那儿知道刘距来了,便让人故意点破调虎离山,齐十一被抓,刘距的戒心才会放下一些。
“你带着这个私印,赶紧去找西南王,有这个东西,好歹证明是孙刺史同意的,到时候追究下来他也不会受损。找到人之后先解此处之围,我怕刘距做出什么疯事来,控制住刘距再调动岐阳的兵马。”她对田修交待着,想了一阵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印鉴,“这是肃远侯的印鉴,告诉他,一切罪责有他担着。此番若能除了刘氏叛乱,日后他田氏在西南地位即可稳固,就算为此,你是他本家,要尽量劝他。”
田修还没反应过来她身上怎么会有肃远侯的信件,下一刻见她匆忙神色又赶紧问:“你要去何处?”
“去找宁吴,”她看着天色,现下出发或许到申时便能到岐阳,“咱们分头行动,能节省些时间。”
“诶,你一个人去不是送死吗?”田修赶紧抓着人的手臂不许走。
“事从权宜,如今刘距把持着壶州岐阳,想来刘符处也早已下了套,言渚他们一行又能等到什么时候?”她语气焦急了些,看田修犹豫样子,她吐了一口气后思索了后问:“上回言渚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田修反应了一阵后道:“人倒是找着一个,但是急着出征,便没有细问,等着回来再处置的。”
“好,你告诉我那人在何处,其余的不必管,赶紧去找西南王。”
“诶,”田修似乎还有顾虑,最后懊恼叹气一声后道,“你去岐阳便到东三巷子找一个药铺,本该接应王爷的人都候在城外,虽然只有两百多个人,但也比你一个人安全,你拿我的信物去。”说着他将腰间一个木牌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