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接了银子,打开牢门叮嘱:“别耽搁太久,上头查得严。”
沈家娘子进了牢房,叹息道:“你我母女一场是缘分。我特特过来瞧瞧你,从前锦衣玉食如今怎么到这般境地了。”
时云道:“我必定还能出去的。”
沈家娘子也道:“夫人也是这么说的,让你忍耐几日,皇后娘娘必定会想法子,老爷也在想法子找门路。”
时云道:“别的都忍得,只是吃的没法下咽。”
沈家娘子道:“上回进宫听说你喜欢吃荤油炒的面筋,我今日特特做了来。”
时云大喜过望道:“母亲对我最好。”
沈家娘子从锦盒里取了碗筷,盛了面筋和善笑道:“都是最干净的,你多吃些。”
沈家娘子的身影映在牢房墙上,显得高大狰狞。
白天玉容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自己多长个心眼,别被人谋害了还不知道。
时云掏出银簪道:“本宫在大牢中,凡事小心为上,若有得罪,母亲勿怪。”
说罢将银簪插入面中,顿时银簪变得乌黑。
时云惊怒道:“你居然下毒?”
沈家娘子的面容变得扭曲:“你防备我?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时云骂道:“我和你非亲非故,不过见过几面,什么白眼狼不白眼狼的。说,你为什么要毒本宫?”
沈家娘子啐道:“你残害皇嗣,难免连累到我家。我跟着你福没有享到,却要遭祸害,凭什么?”
说罢上前掐时云的脖子。
这时,牢房再次打开,沈亮冲进来道:“不许无礼。”
时云见到沈亮,扑进他怀里哭道:“亮哥,你总算来了,这人想要杀我,我好害怕。”
沈亮抱着时云,一手掌掴沈家娘子道:“还要我说多少次,时云无罪,你们也不会被连累。”
沈家娘子道:“是奴婢担心。”
沈亮又是一耳光:“滚下去,若不是看在时云叫你们爹娘,我非得杀了你们不可。”
沈家娘子含泪下去。
沈亮抱着时云哄:“云儿别怕,我来看你了,差点来迟了一步。”
时云哭道:“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呢。”沈亮温柔道,“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咱们的孩子还在宫里呢,你可要振作起来才好。”
时云道:“我绝不会招供的,为了你,也为了咱们的孩子。”
沈亮扶着时云坐下,打开自己带的锦盒,倒了一碗汤:“你最爱的莲子羹,我特地让人熬的,你先压压惊咱们再商议怎么对付审讯之人。”
时云含情脉脉道:“你对我最好。”
正要端着喝,只见一只飞镖打过来,将碗打破,莲子羹流了一地。
沈亮抬头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