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怀着皇嗣,又动了胎气,小允子敲打之后采取安抚之策。
“皇上宽恕,臣妾感恩不尽,哪里还敢要赏赐。”荣妃低眉顺眼,“只是这回的确冤枉了乳母,臣妾心中不安。”
小允子又感到一阵头疼。
假话。
见荣妃依旧说假话,小允子有些不耐烦:“你如何不安法?你有什么打算?”
荣妃小心翼翼道:“乳母在宫外,臣妾无法报答,但乳母有个女儿叫做顾玉容,如今跟着姐姐,臣妾想要了在身边,也算是报答乳母了。”
小允子头疼欲裂。
什么报答,你是想报复。
皇后召见
见荣妃屡屡说谎,还想要对付玉容,小允子一股火气直冲喉头。
小允子压住火气:“顾玉容是安嫔唯一的宫女,如今在禁足。”
荣妃忙道:“姐姐犯了错,顾玉容并没有错,臣妾此举是想报答乳母恩情,至于姐姐无人服侍,臣妾可以送几个妥当宫女过去。”
头疼。
“不必折腾。”小允子哼道,“你若是有心报答乳母,将你每个月的月例送一半出宫给乳母便是。”
荣妃花容失色:“这……”
“就这么定了。”小允子不等荣妃说话,起身道:“你安心养胎吧,朕还有事要办,改日来看你。”
李成及时地高声道:“皇上起驾。”
离开明泰宫,小允子忍不住道:“李成,你说朕是不是真是个糊涂蛋,从前觉得荣妃体贴文秀,如今看来,居然心肠恶毒。”
要玉容伺候,再送几个宫女给安嫔。
既折磨了玉容,又送了眼线在安嫔身边,荣妃这种算计让人心惊。
李成道:“皇上圣明,是荣妃自己行事不正。”
“你派个机灵的小太监,时刻盯着安宁宫,朕担心有人针对玉容。”小允子特特吩咐。
李成笑道:“梁松的徒弟小允子机灵通透,奴才如今让他盯着安宁宫的动静。”
小允子道:“让他别露了姓名和痕迹。”
还是不想这么早让玉容知道真相,担心让她受惊。
李成道:“奴才会细细叮嘱他。”
走了一会儿,小允子突然又问道:“嫔妃们可曾为朕缝制香囊荷包?”
李成再次摸不着头脑:“各宫娘娘均为皇上缝制了香囊荷包,皇上戴不过来,吩咐奴才放在西暖阁,零零总总有七八十个。”
小允子道:“你可曾偷偷拿一个佩戴?”
李成吓得双膝一软:“奴才不敢……”
小允子摆摆手道:“起来起来,朕就是随口问问。”
李成擦了一把汗,哭丧着脸道:“每宫娘娘献上的香囊和荷包,都有小太监登记在册,无圣命谁也不能擅取。”
小允子满意点点头:“做得很好。”
李成的心放下来:“谢皇上夸赞。”
夜色徐徐,空中飘洒下几颗雪珠子,又走了几步,小允子再次问道:“你听说过血溅五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