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两人对视一眼,夏蒲成的眼神凌厉如刀,而江回则紧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车辆很快抵达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这座小院隐匿在茂密的林间,四周寂静无声。院门在夏蒲成的推动下“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夏蒲成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走进一间屋内。江回则留在院子中,背靠在粗糙的木门上,双手插兜,眼神阴暗地望向远方。屋内,随着审讯的开始,压抑而断断续续的惨叫声逐渐响起。这些声音扭曲而凄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穿透厚重的墙壁,回荡在夜空中。江回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声音,不时地看下时间。终于,门缓缓打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随之溢出。夏蒲成的身影出现在门槛处,他的衣角沾染了几点鲜红,眉头紧皱,仿佛获知了一个沉重的消息。血水从门缝缓缓流出,蜿蜒成一条暗红的小溪,映照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狰狞。“他们是北疆的杀手组织‘暗雪’,目标是除掉齐凛,你只是被牵连的。”夏蒲成走出门外,语气冷冽。江回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森然的弧度。夏蒲成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试图联系齐凛。然而,拨打出去的电话只换来冰冷的电子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夏蒲成的手指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他再次尝试拨打电话、发送信息,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担忧与不安在他的眼中蔓延开来,仿佛能听见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的声音。“该死!齐凛失去联系了!”夏蒲成猛地合上手机,拳头紧握得关节泛白。他招来两名黑衣男子,极速命令道:“立刻调查齐凛的行踪!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是!”两名男子应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夏蒲成回头看向江回,焦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抱歉,小江。我先处理齐凛的事情,以后我会带他上门赔罪。”江回抬头,与夏蒲成的目光交汇。他深深地看了夏蒲成一眼,淡淡地道:“成叔,您忙吧,我先回去了。”……江回到达家门口时,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夜色如墨,小楼静静地融入黑暗中,周围静得只能听见零星的虫鸣。他掏出手机,拨打江正的号码,然而对面传来的只有一遍又一遍冷漠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江回的脸色渐渐阴沉,双眸微眯。他掌间滑出手术刀,流光藤也延伸而出环绕周身,摆出警戒的姿态。江回轻轻推开门,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他敏捷地绕过大门,隐蔽在阴影中,审视着院子中的动静。院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异常。江回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小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屏息凝神,等了十余秒,趁着云层遮挡月光的瞬间,快速闪过院子,来到小楼墙边。他贴墙倾听,屋内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江回思索片刻,将流光藤派出,让它悄无声息地沿着门缝进入屋内。他紧张地等待着,直到屋内突然亮起一道光,随后,流光藤钻了出来,在江回面前摇摆,示意屋内没有人。江回缓缓推门进入,屋内一切如常,但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眉头紧锁,想起了什么,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程金禅的电话。“江……大哥好!”程金禅激动的声音传来。“小程,阿正回学校了吗?”江回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没有回来啊……”程金禅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江正怎么了?”“没事。”江回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焦急越发明显。他想到了流光藤,之前给过江正一截流光藤的分枝,以防遇到这种情况。于是,他捏住流光藤的主枝,命令道:“感应一下你的分枝位置。”流光藤被放下后,盘旋在地上,朝各个方向探了一会儿,一会儿指南,一会儿指西,最后把自己给绕晕了,缠在江回的脚上往上攀爬。看样子,它定位失败了。江回的双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但他并没有责怪流光藤。他知道,最近流光藤经历了几次变异,可能产生了不可控的影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江正可能被困在了某个异磁场内,导致流光藤无法定位。想到这里,江回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联想到今天被暗杀的经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北疆,不会对阿正下手了吧?这个念头让江回心中的怒火瞬间点燃,他立刻拨通了夏蒲成的电话:“成叔,现在在哪?加我一个!”挂断电话后,江回迅速返回实验室,出来时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箱。他走到车库,开出一辆许久未动、布满灰尘的黑色越野车。油门一轰,越野车如脱缰的野马般飞驰而出,在夜色中留下一道猩红的尾灯轨迹。江回的车开得狂野而凶猛,但车速却时快时慢,极不稳定。有时遇到绿灯他会突然刹车,遇到红灯反而猛地冲了过去。幸好深夜道路上车辆少,没有引发交通事故。三个多小时后,他终于抵达了两百多公里外的目的地。当车辆到达时,江回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地里划出一道深深的轨迹。车门被暴力拉开,他几乎是跳跃而出,眼前的场景立时让他的呼吸凝固,瞳孔紧缩。山丘脚下,月光稀疏,照亮了一幅炼狱般的场景。无数尸体错落地散布在山脚,断肢和脏器碎片四溅,觉醒者们衣服残破,周身缭绕着灵能的微弱余晖,普通人的面容定格在惊恐中。弹壳和断裂的武器在微光下泛着冷酷的银辉,更引人注目的,是觉醒者留下的痕迹:数面大大小小的冰壁寒气蒸腾,数个土石凌乱的巨坑,还有扭曲狰狞的树木……:()我一个花店老板,你让我横推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