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墨语气淡淡,显然也留有怒气:“吃饭了吗?”
“吃了,单位饭堂,”元之荞听见钟以墨的声音,又想起今早他说的话,情绪逐渐上来,“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挂了。”
对面没有说话,元之荞等了一会,果断挂掉了电话,独自走向食堂。
中午吃的是土豆炖牛腩,元之荞还加了几个清淡的菜,正当她埋头喝汤时,余光视野霎时一暗。元之荞抬头,看见不知从哪来的钟以墨坐到了她对面。
元之荞向来有话直说,她放下碗:“我现在不想见你。”
钟以墨臭着张脸:“我也不想见你,”他把自己的餐盘摆了一下,空出位置给元之荞,“既然我们谁也不想见谁,那就扯平了,一起吃饭吧。”
元之荞看着钟以墨,有些无话可说,尤其是看到钟以墨拿的是他自己单位的餐盒时,更加无奈了,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端着一盘菜,从隔壁单位食堂走到她们单位食堂的。
钟以墨:“不想见你是假的,”过了一会,他才继续开口,“因为今早你说的那些话让我生气了,所以我才说了更伤人的话,说了不想见你。”
“当时是不想见你,但现在看到你,心里却很开心,”钟以墨给元之荞剥了一个蛋,“我为我早上的鲁莽生气抱歉,对不起。”
元之荞看着钟以墨,接受了他的道歉:“部分是我的原因,最近我的情绪总是大幅度波动,尤其是看到你们外交部新来了几个姑娘,那几个姑娘对你总是很热情,而你也总是笑眯眯地对着她们,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
钟以墨瞪大双眼,清褐色的眸中写满了冤枉,他匆匆把饭菜吞下:“我不是,我没有。”
“之荞,不然我把头发剃短了,丑点,别人就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了,刚好华总理说男性形象可以清爽一点。”
元之荞想了想那个画面,忽然笑了,摇摇头道:“不用了,因为感觉自己情绪奇怪,所以昨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钟以墨立刻紧张了起来。
元之荞:“医生说我怀孕了。”
关于孩子。
元之荞诞下两个孩子,同样是一对龙凤胎。
元之荞比较忙,所以很大部分一段时间,他们都是钟以墨和元善、梁桦带着长大。就算这样,两个孩子也很亲近元之荞,只是有时候不那么乖巧,像是他们舅舅元知宁那般调皮。
元之荞看着两个孩子越长越卷的头发,总是有些担心:“以墨,你小时候也没这么卷啊,为什么他俩就卷成泡面一样,难不成这俩不是我们的孩子?”
钟以墨十分无奈地望了眼元之荞:“我小时候也像颗蒲公英一样,放心吧,长大了就好了。”
关于银婚。
钟以墨在家穿戴好了,准备待会去电视台,接受那边对他们夫妻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