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脑袋靠在大哥哥身上,这会儿还在簌簌地掉小珍珠,他两眼无神,又觉得丢脸,又担心被爸爸和哥哥们嫌弃,听到大哥哥说小哥哥方才在笑话自己,他更绝望了。
绒绒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好不哭的,被爸爸一关心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自己可真是个没用又爱哭的坏孩子啊。绒绒越想越难过,还是一抽一抽的停不下来,脑瓜子都疼了。
夏槐深见状用纸巾给绒绒擦擦脸上的泪珠珠,指尖点点绒绒红红的小鼻子,故意逗人,“宝贝还要哭多久啊?”
夏槐璟也跟着演:“绒绒哭得这么伤心,马上大哥哥也要跟着绒绒一起哭了,呜呜呜,大哥哥也好难过,一会儿你小哥哥也跟着哭,我们一起哭,让爸一起哄。”
夏槐深:“。”
还得是夏槐璟更加厚脸皮。
夏槐璟懂得如何戳绒绒的心窝,果然效果立竿见影,本来正红着眼眶抽泣的绒绒小手一动,缓慢仰起头来。
绒绒与夏槐璟对视,嘴巴又是一扁,“绒绒知、知道错……错了,大哥哥呜呜……小哥哥你们不要哭嘛……”
“那绒绒也不哭了?”夏槐璟试探着把酸奶递到绒绒的手心里。
绒绒又是沉默一阵,好半晌才靠在夏槐璟的胸膛慢吞吞地点头。他手上没什么力气,但还是伸出手用双手捧着酸奶,以表不哭了的决心。
如果绒绒立刻停止抽泣,夏槐璟可能就信了。
夏槐璟低头瞧一眼绒绒,发现还是有水珠珠挂在绒绒的睫毛上,耐心地继续哄:“你看,绒绒的胳膊上都没有留下痕迹,没有肿也没有红,也没有留下洞洞,说明这次打针很顺利。”
绒绒偏过头去检查,发现确实如此后心里才安心一点,但抽泣还是停不下来。他哭到后面本来就来不及在乎有没有留下痕迹,小脑袋瓜里只是在想家人们会不会因此不喜欢自己,会不会因此想把自己送回福利院。
一想到这种情况,绒绒更停不下来了。
这时,叫住夏烟忱的医护人员终于交代完事情,夏烟忱这才得以大长腿猛跨两步站过来。
刚刚医护人员说事的时候夏烟忱就一只耳朵听事一只耳朵听绒绒在哭,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绒绒身上,还要分心仔细听医护人员的交代。这下终于是可以抱抱绒绒了。
夏烟忱赶紧从夏槐璟手里接过绒绒,揪揪绒绒耳朵又揪揪绒绒的鼻子,“爸爸带绒绒去吃大餐好不好?”
“爸爸……”绒绒被夏烟忱抱着,轻轻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爸爸还是这么温柔,眼眶一热哭得又是身体一抖,“绒绒……是会哭哭的坏孩子了,爸爸还愿意……愿意带绒绒吗?绒绒不想、不想哭哭的,但是绒绒没有忍住……呜呜……对不起……”
“原来是在哭这个吗?”夏烟忱失笑,指腹轻轻蹭掉绒绒眼角的泪花,“当然愿意,你可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再说了……”
夏烟忱睨一眼凳子上的俩兄弟,决定出卖俩兄弟,“难过就发泄是很正常的事,哭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你两个哥哥以前打针的时候哭得可比你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