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她废话,让马家赔钱,10两银子,给钱马上滚蛋,房子不租给她们了。”老太太高声骂道。“燕子奶,别,别赶我们走,十两银子太多了,我们拿不起呀……”海峡娘哀求。她对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很满意,三个房间,还有一个小院子,就是位置不太好,但一个月100文钱,算是很便宜的了。同等价位出去租房子,只能住大杂院。因为燕子家的房子是独门独户,所以很好出租。他们家人也财大气粗,爱住不住,反正有那么多的人等着租呢。眼下,不知怎么滴,外地来的人有些多,好几家都来问房子。她们正要涨钱呢,马家人走了,正好有人住进来,还能多要点房租。“不想赔钱,还想住房子?做白日梦吧,马婆子快回家拿银子,别逼我动手。”燕子娘在婆婆的鼓励下,挽起袖子随时要出拳。“没有人打你家燕子,她欺负小七,我们不过警告了她一下,你把燕子叫出来,当面对峙。”马海峡也急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对峙?你小子读了几天书,肚子里有两滴墨水,还会对峙了,你要是会对峙,早就考上秀才了,还住我们家这憋屈的小屋子呀!”燕子娘挑着眉,讥笑道。马海峡的脸涨的通红,和娘们吵架,他一个半大小子不是她们的对手。看样子也榨不出什么油水,燕子奶摆摆手说:“给二两银子吧,我们给燕子压压惊,你们收拾东西赶紧走。”海峡娘慌忙拉住燕子奶的袖口说:“您老慈悲,就让我们住下去吧,银子我让小七给燕子姑娘送过去。”“住,不可能!”燕子奶一撩胳膊,竟然把海峡娘给推倒了。马海峡把娘扶起来,脾气就上来了。“你们干啥?娘,咱不住这房子了,钱也不能给,没人动燕子一个手指头。”“你小子,能耐了,不想活了是吧!”燕子娘抡起胳膊就要打。重重的一拳落在了马海峡的后背上,马海峡翻了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怎么说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子,浑身的血液往头上涌,一副要拼命的样子。燕子娘可不吃这一套,她上前就拎住了马海峡的脖领子,使劲往后一推,马海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像一头疯了的幼狮子一般,发疯似的扑向燕子娘。燕子娘一个扫堂腿,照着海峡的脸就踢了过去。海峡娘吓得呆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大手牢牢地掐住了燕子娘粗壮的大腿。下一刻,她直接头朝地,被拎了起来,另一只脚在空中胡乱地踢着。纪晓北一用力,把她甩了出去。燕子娘一头扎进了柴草堆,只露出两条腿在外面挣扎倒腾。马婆子吓得双膝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像是看到了鬼一样,脸色惨白!这东家姑娘,不会是孙二娘下凡吧,是来打抱不平,除暴安良的吗?她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燕子奶奶惊得张大了嘴巴,头顶上呼呼的冒汗,女土匪进村来了,娘呀!跑呀!她扭身就跑!一头撞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燕子,把燕子撞了个人仰马翻。“奶,我娘,娘呀……”燕子反应过来,哭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去柴垛拉她娘。马小七看的胆战心惊,佩服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东家姐姐神勇呀!好半天,燕子和她奶才把她娘拽了出来。燕子娘脸上被划花了,一道道血口子往外渗着血。围了好多看热闹的,谁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燕子,你说吧,是怎么回事?”纪晓北开口问。燕子抖着嗓子说:“大侠饶命呀,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燕子娘,燕子奶,你们看到了,燕子一点事也没有!”纪晓北拍拍手上的灰尘说。刚才和小七去找燕子,跑的有些急,鞋子里进了沙子。她扶着巷子口的一棵小树,脱鞋倒沙子。没想到,推的劲儿有些大了,碗口粗的小树咔嚓一声,断了!围着的人吓得后退了两步,“我滴娘呀,太可怕了,快跑呀!”围观的人一哄而散,就听到巷子里咣当咣当关门的声音。燕子和她奶,架着燕子娘,飞也似的跑了。海峡娘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痛快多了。她也想开了,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海峡给了几两银子,家里还有些,重新找个地方住吧。“东家姑娘,给你添麻烦了,连累你了!”海峡娘不好意思地说。“婶子,是我给您添了麻烦,弄的您在这里也住不下去了!”纪晓北嘴上这么说,心里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常住,哪里不能活人,非要租她家的房子啊?马海峡更现实一些说:“东家,要不您先回吧,我帮我娘找个住的地方,我再过去。”“不用,不用,你跟着东家回吧,我和你妹找地方就行,东西也不多,别耽误了东家的事。”海峡娘急忙摆手。眼前这个孙二娘似的女人,侠女心肠,好好跟着她干,儿子不会受欺负。纪晓北转头问:“婶子,我家缺个裁缝,你不是会做衣服吗?不如你去我家做工吧!”海峡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啥,让我也去她家做工?海峡疑惑地看向纪晓北:她家这是要开裁缝铺子?东家这脑回路有点跟不上呀。上午到处定戏服,他以为东家要开戏班子。这怎么又要开裁缝铺了?就在海峡和他娘愣神的时候,马小七凑过来说:“我娘做的衣服可好了,会裁剪,也会缝制,还给县衙里的官夫人做过衣服呢。”海峡娘瞪了小七一眼: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小七吐吐舌头,缩回了脖子。海峡娘觉得不能给孙二娘添麻烦,人家粗放侠义,一身正气,是条好女子,她这拉家带口的,怎么能拖累人家呢。“东家姑娘,您的好心我领了,我和小七能生活下去,你带六甲走吧!”海峡娘挺挺胸膛,不能给孙二娘丢脸……:()荒年怀孕被休,我回娘家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