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早没了人。
他一个人站在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发怔。
直到腿都麻了,才沉下眼睛出去。
顾携下楼梯后,走进一家超市,在柜台买了一包劣质烟。
抽完一根,他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
晏长误的电话打不通,对方早给他拉黑了。
顾携在病房外给他发消息,也全被拒收。
顾携便把电话打到了班主任那里。
老师在那里犹豫很久才说,“顾携,他不让说。抱歉,老师没办法告诉你。”
电线杆上贴满小广告,顾携靠在上面,一言不发挂断电话。
那是他第一次不想维持所谓的教养。
沿城将近四十度的天,顾携的身体却凉的吓人。
他又吸了口烟,眼眶红的要命。
直到此刻,顾携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晏长误不是喜欢他,才会跟他上床。而是想跟他上床,才会喜欢他。
所以一旦他不给晏长误上,对方就不想要他了。
这样的认知。
对于当时在感情上,几乎是较真的顾携来说,简直是致命一击。
当晚顾携乘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离开的时候,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顾携吃了一半面,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晏长误拿起旁边挂着的大衣,“你以后喝酒,最好让你女朋友陪着你。”
顾携放下筷子,“没女朋友。”
晏长误的手一顿,“那就让未婚妻。”
“也没有。”
晏长误沉默片刻,“那你要喝酒前,给我发个消息,我去接你。”
顾携的脚踩在沙发上,“为什么。”
“你酒品不太好,”晏长误撒了个谎,“我扶你回来的时候,你一直闹着要把小区下面的那棵大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