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一靠近条野采菊时,就被对方一脚踹飞,倒地不起。
条野采菊微笑着对着对面唯一的幸存者道:“该你了。”
明菜扶起虚脱无力的立原道造:“走吧,我们回组织。”
立原道造的夹克衫灰扑扑都沾满了灰尘,他看到自己打起来的猎犬组织:“他们清醒后会发疯报复的,他们会像猎犬一样撕碎所有的任务目标人物,以及与他们作对的人。”
明菜松开拉起立原道造的手,他摸了摸下巴,觉得对面条野采菊的打斗场面太过于残暴于是带上了眼睛挡光,然后偏头对着立原道造说:“你是说对面的三人会像猎犬一样对付我吗?”
条野采菊发现自己被提到,转头对着明菜时面上带着焦急、以及某种小孩子做了好事想寻求大人夸奖却不明说的暗示表情。
明菜面无表情:“好孩子。”
条野采菊血条满格,继续战斗。
立原道造扶额:“走吧,我们尽快回总部。”
这副烂场面,就让这三个无缘无故跑过来的人自己看着收拾吧,他是在无能为力了。
明菜推开门离开咖啡店,路过店内的柜台付过账单数十倍的钱款,推门走出时面前却看见了一个警察证。
“您好,接到报警,您涉及聚众斗殴以及破坏他人财产,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箕浦警官看着面前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黑发青年,很难想象咖啡店主口中的拱火搞事的人就是他,但是根据在来时路上看的监控,很明显就是他。箕浦内心再次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
明菜听见疑惑了一声:“你说的是我?”
箕浦警官点头:“还有你的身旁的同伙。”
在箕浦说出这句话后,他身旁跟着的两名警官就要上前,准备为二人戴上镣铐。
明菜闻言耸了耸肩,配合地伸出双手,身后的立原道造犹豫地看了眼明菜,见他顺从且配合,咬了咬牙也二次戴上镣铐。
坐上警车后,明菜坐在后座,手臂动作艰难地撑着脑袋一会儿,才缓缓问道:“这好像不是通往警察局的路。”
立原道造也已经发现,他的眼神立刻昏暗不见异色,在黑手党做事多年沉淀出的危险气质暴露无遗,仿佛前方的警察只要说出一句不对就会立刻上前动手。
箕浦警官也发现在后座的那个黑西装青年才是掌握主导权的人,他擦了擦被吓出的冷汗,讪笑一声打了个幌子:“二位不要着急,你们这件事的性质还是很小的,但是由于你身旁的这位先生前科严重,又由于身份特殊,警察局已经将你们调到异能特务科处置这件事。”
过了几秒,明菜才露出一个笑容道:“警官不必向我解释这么清楚。”
箕浦警官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向对方解释了这么多,可恶啊,简直有失警官的风范。
箕浦警官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那个青年微弯的双眼,后知后觉这个青年的可怖。在这个青年说出这句话后,本来已经蓄势待发的夹克衫青年也回归了普通小混混形象,翘着二郎腿,身上的恐怖气息消失殆尽。
箕浦警官在与异能特务科的人对接时,就已经得知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当时异能特务科的领导对着他们道:“普通的镣铐对于他们来说很容易解脱,但是为了维护黑手党在人前社会的形象,他们是绝对不会挣脱你们的控制的。”
箕浦警官发现后座的两人回归平静,他又擦了擦额头出个不停的冷汗,眼睛不停瞅着距离异能特务科还有多远距离。
他已经忍不住要将这个烫手山芋扔走了。
他透过后视镜,发现明菜目光一直看向窗外带着沉思的样子,正想接着观察时就发现对方的目光已经转了回来,与自己对上。他赶忙又擦了擦汗。
明菜思考起异能特务科与猎犬组合的关系。异能特务科是一直就存在的组织,归属国家管理,猎犬也是一个归属国家的组织……二者先后出现,就是代表着异能特务科和猎犬秘密谋和了一个行动,或许异能特务科不知道猎犬这项行动的真正目的,但是二者只见一定存在合作……
明菜想,猎犬的此次横滨行动到底是什么呢?
明菜与立原道造被押送到异能特务科的审讯室。
明菜看到他们对面的坐着一个戴着圆眼镜、嘴角有一颗痣的青年,一旁的异特科职工对待他的态度也是十分尊敬。
立原道造倒是熟悉对方,他转头与明菜说了一声:“他就是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已经了解到了黑手党此时的内部情况,他整理了面前摆放着的一摞纸张:“明菜你好,我是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目前猎犬组织通过长久的搜罗得知,黑手党的立原道造犯罪事实确凿,需要进行逮捕。”
明菜:“你们应该去向森鸥外,我的顶头上司说这件事。”
坂口安吾:“猎犬组织任务执行急迫,并且他们认为,执行公正之事并不需要向任何人提前汇报通知。”
明菜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
坂口安吾思考:“那就需要猎犬组织来安排了,我们目前虽是联手合作关系,但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想要离开,就必须要等到他们回来。”
坂口安吾又说了一句,话术滴水不漏:“话说,猎犬组织的证据也并没有错误,立原道造确实罪迹斑斑。”
其实,坂口安吾也实在不想得罪黑手党,一次惨痛的记忆已经够了,黑手党是真的会百倍回报伤害过它的所有人所有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