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未曾想,那软垫竟只给他自己准备了,秦子恒原本都准备不用,免得两个弟弟见了,引起矛盾。
却不料,福公公竟说,他若不用,那两位公子就只能在殿外跪候,当下秦子恒也只能是无奈的跪在了软垫上,气氛一时间颇为尴尬。
殿内伺候的下人更是一个个大气都不敢踹,生怕碍几位主子眼。
等到秦君从内室出来的时候,面对得就是这样奇怪场面,不过早在决定的时候,心中便早有预料,是以面色很是平淡。
面对有着不少小心思儿子应该怎么样,再不能疏远漠视的情况下,自然要多加打压,让他们明白跟世子差距,从而不要升起旁的心思来。
“儿子给父王请安……”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见父王出来,秦子恒自是带着弟弟们行礼问安。
而在秦君出来之后,秦子玉和秦子轩也早就收拾好了复杂的心思,恭恭敬敬的行礼。
秦君并没有多加为难几个儿子,叫了起后,还难得留下几个儿子一道用了早膳。
只是这早膳吃得让人很是胃疼,无他,秦君虽未忽视其他两个儿子,但对嫡子的重视却显得昭然若揭,偶尔话中更是有提点庶子该安分守己的意思。
被这样刻意的敲打,秦子轩不禁抬头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三哥一眼,见其面色如常,只吃饭的动作偶尔有些僵硬,当即垂下眼帘,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纵然是身在皇家,可几人毕竟都还小,父王也不是皇帝,他们只是王府世子,不是皇子。
王爷可以有许多位,以后靠着自己,未必不能提升爵位,现下父王这般刻意,那哪里是在保护世子哥哥,这根本就是让其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不管觉得父王做法再如何错误,秦子轩都没有表现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人子,忤逆父亲那可是大罪,要不得。
因着秦君又一次开始的骚操作,虽然秦子轩没有怎么样,但原本已经与长兄关系缓和了一些秦子玉,又一次变得疏远。
无奈何,同样都是父亲儿子,因为嫡庶之差,身份地位有别也就算,可还要被父王,因着这层差别,刻意的敲打,那谁心里都是受不的。
甚至后宅之中,一向温婉的侧妃沈氏,在从儿子近日郁郁寡欢表现中,猜到发生了什么,打听这些事后,心中都激起了强烈的不满。
明月轩中,一身淡绿色纱衣,头上只简单的配着几朵珠花,一身素净打扮的沈慧,望着儿子有些单薄低落的背影,心中头一次下定了决心。
让下人拿来笔墨,沈慧坐在书桌前,一笔娟秀小字,慢慢落到了纸上,待墨渍干了,她将纸张装入信封之中。
“汀兰,将这封信悄悄送出去,交到二少爷手中,不要让人发现了,尤其要避着王爷人!”
将跟着自己嫁进来的贴身丫鬟叫来,沈慧将信封给了她,细细的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