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还在诗会中各展才华,女眷则先被引去赏荷。时不虞一路跟着往里走,她并不左顾右盼,只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心,在场景更换时才往四处看一眼。几经折转,眼前豁然开朗。下人停下脚步退至一旁:“姑娘,到了。”时不虞抬眼看去,阳光正好,层层荷叶仿佛与蓝天相接。荷塘中留出来一条水路,船只载着比花儿更娇嫩的女子慢慢悠悠流连其中,盛放的荷花伸手可及,娇笑声时有传来。岸上另设有数处赏荷的地方,三三两两的姑娘坐在一起,时而耳语,时而欢笑,最是无忧无虑时。“姑娘,清欢公主赏脸前来,正在那亭子里赏荷。”公主在此,赏荷前自是该去问安。时不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亭子在荷塘中间,是赏荷的最好去处,远远瞧着,此时正有人在其中舞剑。栈道上有人守着,却并不禁人前往,时不虞边往前走边在心里想:这是摆明了来了就得去见礼啊!走得近了,就见清欢公主懒洋洋的倚在栏杆上,身后一男子给她靠着,身前一男子正往她嘴里送吃的。走得再近些,便见她梳着堕马髻,以花树钗和鬓唇妆点。身穿黄色衫裙,酥胸半露,此时被人哄得开心,越加显得风情万种。这就是当朝二公主,先皇次女,言十安的二姐,年方二十六,尚未成亲。和深居简出,谨小慎危的长公主不同,清欢公主任性到了极点。要什么就朝皇帝开口,不给就闹。朝中曾有官员提及她该成亲了,她便把那官儿相好的妓子全送去他府里,轮流和夫人哭诉男人给的承诺,把那官儿的夫人气回娘家,闹至差点和离,再没空管她的事。她不成亲,却养着一个又一个的面首,既爱才又爱貌,但凡能做她入幕之宾的无一不是才华横溢之士。她还:()惹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