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看着这架势都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若是来日自己也到了此等境界,真能扛住这合体期的雷劫吗?在场这么多人渡劫,雷劫的区别一眼便能看得出来,在这两人的合体期雷劫之下,其他的雷劫的声势几乎已被尽数掩去。白鹭洲不少修士看着这两人渡劫的动静,不少人面上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如此阵仗的满数雷劫,近期出现过两次,玉极殿那次是言玉的雷劫,但是在北境渡合体雷劫的又是谁?据说那人的雷劫声势之浩大几乎可以说是前无古人,此等天赋没道理都已经到了合体境了还名不见经传。北境是昇阳谷的地盘,昇阳谷有天赋如此出众的人吗?当日谢离珠在北境渡劫时无一人能够靠近,因此无人知晓渡劫的人到底是谁,此时看到两人的雷劫想起这事来了,思考着思考着,竟然又拐到了遗憾此人没有来参加幽虚大比上。等了许久才等到劫后甘霖降下,一场大雨倾盆而落,下了许久才停下。听得雨声渐弱后谢离珠收敛灵力缓缓睁开眼。雨后悬岛上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气息,高台前不远处,文耀趴在地上似乎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鲜血混着雨水源源不断流出来,躯体的起伏微不可察。撤去结界后,锦凡看向谢离珠,柔声道:“言玉,今日之事,你是否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从方才开打到现在,锦凡一直都想看看谢离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如今见她出手如此果决狠辣,又真如她所说以一己之力将无善界破了,心中对她也存了些爱惜之心。虽不知他二人之间的恩怨到底如何,但能如此毫不犹豫地下死手,丝毫不考虑其他后果,此等果断倒是与她师门一脉相承。谢离珠撩开衣摆跪下,行完礼后缓缓开口:“诸位仙尊容禀。言玉本是白鹭洲御虚宗掌门景蘅尊者座下弟子,后受此人陷害被逐出师门。”锦凡扬了扬眉,食指轻轻叩着扶手。原来还是同门。“当日御虚宗众人一口咬定弟子偷盗宗门至宝紫阳丹,还出手杀害同门,实则另有隐情。”谢离珠一边说,一边拿出一面水月镜,朝文耀打出一道灵力,而后一点灵光自他体内飞出,落入水月镜中。连通了文耀的记忆后,谢离珠又如此将另一面水月镜与自己相连。“水月镜在此,诸位请看。”谢离珠松手,两面水月镜飘入上空,“弟子在御虚宗时,被门内弟子排挤,景蘅尊者也从来不理会弟子所言,所以常与他做交易,帮他做事以此换取丹药符箓等物。”两面水月镜中呈现的景象除了视角不一样外,其余与她所言一般无二。“当日他同我说门内有魔修假扮弟子混入,让我前去除掉此人,会是大功一件,且他告诉我他已经同丹阁打过招呼,里面的丹药任我取用,弟子不疑有他,安心前往丹阁。”“谁知到了丹阁后,弟子发现门内唯一的一瓶紫阳丹消失不见,翻看取用记录也未找到相关记录,弟子怀疑是那魔修作祟,便欲将此事告知丹阁长老。”一场十分拙劣的局。当日谢离珠进了丹阁发现紫阳丹不见了,第一时间便想回禀,谁知却有一名挂着丹阁腰牌的弟子冲进来,不由分说便对她动手。谢离珠自不可能逆来顺受,两人交手间那弟子说她无掌门手谕却私入丹阁,触犯门规,让她去刑堂领罚。谢离珠当即便起了疑,尚未来得及解释求证,那弟子身上竟出现魔气波动。谢离珠本就是为了对付那魔修才来的丹阁,察觉到魔气波动后便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使尽各种手段才拿下此人。她本欲将人押去刑堂,谁知那弟子竟然趁谢离珠联系刑堂弟子时抢过她的剑狠狠刺入自己心口,血溅了谢离珠一身。那人刚刚断气丹阁的门就打开了,一众刑堂弟子站在外面,眼睁睁看着那人倒下,心口处插着一把铁剑。而在此人的身侧,不知何时竟躺着个瓷瓶,刑堂弟子将那瓷瓶拿起来一看,正是装紫阳丹的瓷瓶,但里面的丹药已然不翼而飞。通过水月镜调取此人记忆,却是没有半点与魔修有关的记忆,唯有他察觉谢离珠进入丹阁前来阻拦之事。于是此事落到刑堂弟子眼中,就成了谢离珠私闯丹阁盗取紫阳丹,被阻拦后恼羞成怒杀了看守丹阁的弟子。此事最终闹到了景蘅面前,景蘅一句解释都没有听她的,直接给她定了刑罚。鞭刑二百,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两面水月镜的画面,从文耀让谢离珠前去丹阁后便出现了不同的发展。谢离珠这面自是与她所言一模一样,文耀这边却是另一番模样。文耀等谢离珠走了之后,竟然去找了那名丹阁弟子,对他说谢离珠为提升修为欲取紫阳丹,他无法阻止,让这弟子赶紧去拦人。而后文耀竟趁这弟子不注意,将那瓷瓶丢入了他袖中,后来此人与谢离珠打斗间一时不察这瓷瓶便掉了出来。谢离珠一心扑在捉拿魔修身上,自是没能注意到。悬岛上一片鸦雀无声,当年那一场拙劣至极的算计,就这么呈现在四洲七国的修士面前。画面一直持续到谢离珠被送进刑堂后文耀一剑毁去她的金丹,踩断她的剑骨,而后在刑堂弟子面前还要惺惺作态为自己立个无辜人设。水月镜中的画面消失不见,而后发出一阵碎裂声,最终四分五裂掉落在地。沉默良久后,锦凡抬眼往前方看了一眼,沉声道:“当年之事本是御虚宗对不起你,为了结因果你对文耀出手本无可厚非,但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之事?否则不至于闹到今日这地步。”文耀差点毁了谢离珠的修道之路,谢离珠寻仇本是理所应当,但今日文耀身上的魔气、他的无善界却是明晃晃昭示着还有隐情。:()无耻家族祭天,我修为猛涨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