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沈易烟乖巧的应了。
“娘……我真的不知道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夫人脸色一白,说道:“难不成……是烟儿跟你说了那熏碳的事情?”
扯出事情真相,大夫人叫道:“那熏碳,我也不知道啊!前些日子看您身子不好,我才叫人给您送了熏碳,我哪里知道后来会让你中毒啊!”
大夫人一副我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表情,沈易烟看得冒火,她强行压住了心里的火气,保持着清醒,说道:“大伯母,那熏碳跟汤药都是你送的,这一点我可曾污蔑过你?”
熏碳汤药害得老夫人中毒已经成为了事实,沈易烟将这个问题戳出,大夫人的声音一下子便止住了。
在老夫人眼神的催促下,大夫人不得不回答道:“不曾……都是我送的。可是……”
沈易烟将她的话打断,无情道:“大伯母,事到如今您便别可是。熏碳跟汤药都是你送的,这次若不是发现的早,恐怕祖母现在已经被你害了。”
“事情败露,凭你一张嘴说自己清白,说不知道,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吗?你可以以不知者无罪做借口,难道祖母的性命还比不上你一个失误?况且,”
沈易烟道:“我们谁知道你说的无心之失是不是真的?”
一番话说完,沈易烟转眼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注意到沈易烟的眼神,老夫人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一地步,大夫人也知道自己再辩白都无济于事。
她身子一软,跪坐在腿上,捂着脸不出声的哭了出来。
她哭得凄惨,仿若这一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欺负了她。
沈易烟看她这副模样,心里翻滚着无数的快意,她想到前一世祖母去世时她扑到棺前痛苦的场景,此时见到大夫人的模样,竟觉得重回了那时。
可现在祖母还好好的活着,该付出代价的是大夫人!
“祖母……”沈夕颜受到大夫人情绪的波动,也跪了下来。
她长相清丽,白皙娇嫩的脸蛋上晶莹的泪珠滑下,衬得她凄惨又可怜。
“我父亲早逝,这些年来我跟母亲战战兢兢地在这府上生活,从来都入不了谁的眼。因我们不能为府上尽一份力,这些年来吃府上的用府上的,我们深知欠祖母欠二叔一份大情,可祖母明鉴,母亲她一心为祖母好,万万不敢做出伤害母亲的事!”
她言辞恳切,又提到早逝的父亲,老夫人被她勾出了回忆,想起自己的大儿子,一时之间竟悲伤的说不出话来。
沈夕颜哭道:“这里是二叔跟易烟妹妹的家,若不是祖母念旧情,我们也不该在这里。得到自己不该拥有的东西,多年来惴惴不安,我跟母亲也一直记着这些好。易烟妹妹关心祖母,若还是不信,便当那些都是真的吧。”
“只是二叔身为一国将军,如今正是仕途正盛的时候,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此事……”
百善孝为先,老夫人中毒的事情传出,旁人不明前因后果,也只会定沈正之一个治家不严纵容府上女眷毒害亲母的罪名。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恐怕还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被沈夕颜这一提醒,老夫人的态度瞬时软了些许。
沈易烟眼见情况不妙,呛声道:“难道这就是纵容大伯母犯罪的理由?”
“祖母,父亲他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他不曾犯错,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时,他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