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了吗?”
并没有完全治好,一刺一刺的疼痛还残留着。可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疼得内脏都要撕裂一样了,和最初比起来轻松了许多。能够忍耐了。
“疼,好了很多。我,没事了。”
晓止住了手臂上的血,把卷在阿尔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还有包着身体的毯子,按住头的毛巾。身体开始修复的时候,为了不让贵重的血液继续丧失,会优先治疗内脏与皮肤。可是破裂到能看到脑子的头上的皮肤却没有合拢来。
“你头上一片血糊糊的啊。睡觉之前先洗个澡吧。”
阿尔“嗯”地答了一声,却起不来。想要动手脚,却办不到。一定是脊椎骨还没有治好。
“阿尔?”
晓望着他的脸。
“快点去洗澡啊。”
阿尔问:“我,不可以睡吗?”
“就算你说要睡,可是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晓皱起眉头。
“你这不是根本没治好吗?”
恐怕是吓了一跳的反应表现在脸上吧,晓的表情变得很恐怖。
“别有什么奇怪的顾虑。喝就是了。”
“不是,顾虑。疼,可以忍着。”
“你果然还是疼吗!”
阿尔想着糟糕了。“虽然疼,可是晓的血,够了。”
“什么啊,因为我的血难喝,所以只要最低限度就好了吗!?”
“因为想,吸晓的血,吸到死。”
“你还真极端啊。我可不要死。在我还撑得住的时候停住不就行了。”
“可是,今天不要。”
晓什么也不再说了。他无意地脱下了阿尔的衣服,用温毛巾擦了他的手脚和头,再给他盖上一块毛毯。然而他在阿尔的一贯位置,那个沙发上躺了下来,关了灯。
“晓。”
就算叫他,他也不回答。
“晓,一起睡。”
只有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
“疼,可以忍着。可是寂寞,不行。”
胸口一热,眼泪啪嗒啪嗒地从阿尔的眼睛里掉了来。他抽着鼻子。过了一会儿,有咚咚的急躁的脚步声接近过来。床头灯亮了,晃了阿尔的眼,他眨了好几眼。
“你差不多一点吧。撒什么娇啊,死笨蛋。”
晓低声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