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一时间只剩下陈卿安和宋温惜,陈卿安眸色温柔,说:“宋二姑娘,不知我可否叫你的名字?”
宋温惜虽然觉得有些不好,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道:“世子想如何叫都可以。”
“那,温惜,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五日后你可有空来我府上赏花?我府上的莲花开了一片。”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又道:“若是宋府不方便派马车送你,我可以亲自来接你。”
说着,陈卿安忽然咳嗽了起来。他越咳越厉害,咳得身子都弓起。
“陈世子,咳疾还未痊愈吗?”宋温惜见状,忍不住起身走到陈卿安身边,帮他顺了顺气,又倒了杯温茶给他。
“许是今日有些干燥,咳咳,你不用担心。”陈卿安努力压抑着咳嗽,接过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他将茶放下,锲而不舍地问道:“温惜,赏花的事,怎么说?”
宋温惜沉吟,她这样的身份,虽然陈夫人和陈世子不介意,可还是不宜同国渊侯府走得太近。
何况,大夫人正对她虎视眈眈,若是她私自去赏花,不带上宋嫣然,只怕大夫人会更加针对她。
于是她抬起头,带着歉意说:“抱歉,陈世子,我祖母身子未愈,还需有人照顾。我前几日刚出去过……实在不方便离开。”
“宋府不能找人照顾一天吗?你怎会连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陈卿安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说着,他又轻咳了两声。
“陈世子,没想到会在宋府见到你。”晏望宸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陈卿安脸色一僵,抬头望去,只见晏望宸大步走进前厅。身后跟着满脸慌张的宋韵文和大夫人。
“殿下,殿下等等我。”宋韵文跟不上晏望宸的脚步,一时有些狼狈。
宋韵文擦了擦脑门子的汗,这到底是他家还是三殿下家,怎么三殿下熟门熟路的,根本不需要他来引路。
宋温惜看到晏望宸,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眉目俊朗,身姿挺拔。
不知为何,直至今日,她看到他时,心中还是会一阵悸动。
只是,他突然来宋府做什么?
“三殿下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宋府?”陈卿安眸色微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向晏望宸。
“我一向闲散,陈世子又不是不知。”晏望宸毫不客气地坐在主座上,拿起一旁的果干丢进嘴里。
“倒是不知甚少出门的陈世子,今日突然来宋府,有何贵干?”他问。
亲近的人才会叫她小惜
陈卿安温柔地看向宋温惜,眼神中是毫不避讳的欣赏:“我来请宋姑娘去我府上看莲花。”
晏望宸闻言,锐利的眼神扫过宋温惜,仿佛在悄无声息地指责她为何到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