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又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会说这样的气话。你就乖乖地等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安顿好你,好吗?”
宋温惜不说话,她不知道还能相信眼前这个骗了她许多次的人什么。
晏望宸从怀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小药瓶,打开盖子,拉过她的手臂。
他边在她的伤口上涂膏药,边说:“是我中箭之后多日未归,才让闫文静起了疑心。她今日来我府中大闹了一场,我才知道她来找过你。都怪我……”
“三殿下,何时同闫姑娘订的婚?”宋温惜压着内心的痛楚,双目无神地低声问。
晏望宸的手微微一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是……上次我中箭那日。”
宋温惜轻笑:“果然是那次。”
他以解毒为由,骗她、欺负她、戏弄她。这就是他所谓的思慕和喜欢?
晏望宸看了看天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今日出来得匆忙,我该回府了。你且等我几日,待我府中事务处理好,我就将你接走。”
宋温惜眉头轻蹙:“将我接走,圈养起来,做笼中鸟?”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
罢了罢了,她今日已经伤心够了,不想再同他多说。
“殿下快走吧。”她的脸撇向一旁,不再看他。
晏望宸起身,又看了她片刻,将手中的药膏放在桌上,说:“那我走了……你……注意伤口,记得涂药。”
宋温惜依旧是垂首不言语。
晏望宸走到门口,又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等我”,然后才转身离开。
她要回宋府
宋温惜并不想坐以待毙,等晏望宸归来。他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又何必来找她解毒?她不想再见到他了。
于是次日一早,她便走到相隔不远的阿强家的院子门口,踌躇着要不要喊他出来。
碰巧阿强同母亲吃完了早饭,拿着碗出来刷。
阿强的母亲看到宋温惜,脸一沉,厉声问:“你来干什么?!往日里没少照顾你,你倒好……”
“娘。”阿强用胳膊肘顶了顶母亲,阿强母亲冷哼一声,便回到屋里,摔上了门。
阿强略带歉意地对宋温惜说:“小惜,抱歉,你找俺有事吗?”
宋温惜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道:“阿强哥,之前你说的朋友的庄子,还能让我去吗?”
“小惜,你想通了?!”阿强欣慰地说,“俺朋友已经离开了,俺得给朋友送封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