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嫡女闻言,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他……他来找你,并不是……想把你当做外室养着?”
“姑娘不妨看看,我屋子里可有任何值钱的玩意儿?我并没有拿晏望宸一针一线,养外室这一说,又从何而来。”宋温惜问。
虽然晏望宸曾经确实想要给她许多银子,可她不愿拿。也还好没有拿,否则坐实了外室的事,对两人都没什么好处。
国公府嫡女似乎冷静了些,水亮的眸子又打量了一番宋温惜的茅舍和院子,确实是未曾找到一星半点晏望宸留下的东西。
仔细想来,若是晏望宸真的想养她,带到东郊的宅子里岂不是更方便,为何要跑到这么远的庄子上来?
可是,国公府嫡女还是有些疑问:“那为何他总是来找你?!”
“我说了,姑娘不妨去问他。我同他之间,不过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宋温惜淡淡道,“姑娘身为他的未婚妻,不了解他吗?”
“我……我自然是了解的!”国公府嫡女硬着头皮说。
宋温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碎片,眸子闪着冷光,冷着脸道:“既然如此,二位请回吧,我就不送了。”说罢,她转身回到屋里,落了锁。
“小姐,怎么办?”香茗急切地问道,“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国公府嫡女沉吟片刻,似乎在揣摩宋温惜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宋温惜虽然没有什么都说,但说的那些也都是事实。她确实没有让晏望宸养着,也从未想过做晏望宸的外室。她对晏望宸虽然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可晏望宸也确实是利用她。
只是,或许确实也不只是利用而已。
“我们回府吧。”国公府嫡女的声音从窗缝中传进来。
“就这样回去吗?”香茗问。
“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她说,“剩下的,我去问晏望宸。”
说罢,国公府嫡女收起鞭子,望着紧闭的房门片刻,带着香茗转身离去。
宋温惜看着她们走远,靠着房门坐下,松了一口气。
身上的鞭痕还在刺痛。柜子里还有晏望宸留下的膏药,她应该尽快处理一下伤口,涂上膏药。
可她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想动弹。
晏望宸居然有未婚妻,这件事让她久久回不过神。他为什么要骗她?难道是怕她知道了之后,不愿为他解毒吗?
确实,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一定是会同他撇清关系,再也不见。
可是,她现在还是知道了。
宋温惜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她不会再帮晏望宸解毒,也不会再见他。他们之间这档子荒唐的事,该结束了。
……
傍晚,宋温惜一个人艰难地包扎好伤口,拿了瓶早些时候酿的米酒,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看着夜空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