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我没兴趣。”殷梓摇头,习惯性地将手指送进嘴,尝了尝血的甜腥:“黄金万两家眷如云,要来何用?你们喜欢的话请便。”
说完人就负手,当真施施然而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看花园里公子和方歌一眼,似乎是不曾在意。
而公子低头,等他走后方才朝向方歌,问了句:“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不贪财不贪色,他这个人简单,没有是非只有信仰,不忠于良心道德,只忠于他的皇上。”不等方歌回答他又接了句,毫无感情地陈述。
方歌的脸色依旧平淡:“敢问王爷,这一切与我何干?”
“裘铁胆公然和朝廷叫板,这个我想你也知道。”公子继续低头:“皇上下令由我清算,我想邀你主持。”
方歌笑,笑得苦涩讥讽:“莫非你以为我会受邀?以为我真不明白,害死我女儿的不是裘铁胆而是你?”
“如果你主持,那武林只是重新规划。而如果你拒绝,圣上要派我的助手就是方才那位殷太傅。”公子将头缓缓抬高。
“由他主持,武林就是血洗。”说这句时他用力,一字一顿:“其中的分别,我想方大侠应该阂一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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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公子知道,那为什么还派我来?”许久之后晚香才回神,笑容僵在了眉眼之间。
小三不答她,退后,勉力挪上张椅子坐直。
晚香的心却是渐渐凉了:“他派我来,莫非是试探我?还是吃定我不会听从命令,好找个借口除我?”
言毕人就前倾,袖里一柄弯刀如钩,冷森森架上了小三颈脖。
“死生不过如此。”在那刃光之下小三平静,仰头将唇凑到晚香耳间:“不过临死之前,我有个关于公子身份的秘密……”
秘密两字之后他声音放得极低,屋梁上潜着的鬼眼终于按捺不住,身体下潜盘上床架。
鬼眼都学忍术,而忍术的第一要诀就是静。
他已经犯了大忌,所以很快就看见一枚弯刀如月,顷刻间已将他头颅割下。
刀是冷月刀,不仅封喉还能凝冻血液,晚香将那把不沾点血的弯刀收回,似笑非笑看住了小三。
“我以为我已经控制了鬼眼。”她叹:“可是我果然错了,这个人我就从来没见过。”
“告诉我公子身份的秘密……”不过多久她又笑,上来靠近小三:“知道了公子的身份,我还哪能活命?一句话就逼得我杀人倒戈,倒向你这边,你还真是了得。”
小三退无可退,只得由她靠了上来,手在他后背一下下撩拨。
“既然你如此了得,就教教我好了。”晚香又道,手滑过他腰,在他大腿根处盘旋:“我杀人灭口,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你肯,我们定个契约。”小三一把捉住她手,握她握到指节发白:“首先你告诉我,晚媚知不知道我还活着。”
“目前不知道,而公子的意思是要让她永远不知道。”
“那就暂时不让她知道。”隔一会小三才说了句,觉得这句无比沉重:“你从此和她一心,直到推翻公子为止。”的cb
“一心?”闻言晚香发笑,头半斜靠上小三肩膀:“劳驾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和她一心。”
“设局让我假死,和晚媚一心推翻公子,最后再让晚媚知道我的去处,从此鬼门就是谁的天下,我想你应该清楚。”
这一句之后晚香眯眼,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宁愿不要鬼门,只要一个人,像你对晚媚那样对我。”最后她叹气,伸出蛇信似地舌头,在小三耳垂轻轻一卷。
“假死前服侍我一次吧。”轻声之中她埋头,隔着衣衫又舔弄了下小三的花穴:“象服侍晚媚一样尽心,够尽心我就跟你签这个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