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咬咬牙,把脑子里的想法汇聚在一起理了理,既然皇帝“喜欢”这罚米法,他当然不能说它不好,但他可以找个作用与它相似的法子啊,比如将罪犯们的财产捐赠拍卖,以“善民”的名义送进国库,再由皇帝出钱买米……
这和直接抄家可不一样,这理由多高大上啊。
至于罪犯们,还是该咋地就咋地,流放之前或者死之前也算是做了回好事儿了。
他就说“罚米法”不可取,但是它的作用可以效仿,然后强烈谴责凉朝那些做坏事的宦官,再夸赞了一番皇帝的爱民如子之心……
策问这一场考完后,出了考场的考生们又变成了耷拉着脑袋的小学鸡。
“周兄,你可知知道‘罚米法’?”有人垂头丧气的问道。
对方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我又没开始学律法!”
“‘罚米法’我倒是知道,但是答完之后,心里总有点怪异的感觉。”
“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听先生的话将我们的《大周律》好好学一学了,欸。”
“学也没用,这刑法可不是我们大周朝创立的刑法。”
“……”
季泽对这一场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听到大家都考的不好他就放心了。
当季大根问他考得怎么样的时候,他随口就道:“也还行。”
从季泽最近的表现来看,季大根总算没了那种“怕儿子撑不住不敢问他成绩,问了成绩唯恐对方会有压力”的想法,反正如今是该问问,该睡睡。
季泽回答完他爹,转头就对上了周围考生们幽怨的目光。
顾云逸拍了拍季泽的肩膀,无奈笑道:“泽贤弟,还是低调点的好,不要被身旁的人的目光给杀死了。”
季泽挑眉,“哟,看来云逸兄也考得不错了,精神头还不错。”都会学他说话了。
顾云逸无奈地笑了笑,他食用了辟谷丹,身体确实坚持得住,此刻头t不晕胸不闷,挺好的。
“你还是快回去沐浴吧,赶紧将身上的味道去除掉。”
季泽:“……”嫌弃他挨着臭号?
季大根与小武见他们俩一副放松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没什么问题。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待第二日成绩出来,季泽与顾云逸皆在榜上,他们心下才放轻松了些。
明日就是最后一场了。
第五场主要考诗赋,这可难不倒季泽,他将其他的题都做完了,才去做诗赋。
这次是让写与“云”有关的五言律诗。
季泽唇角微微上扬,这个简单,他打了个草稿,修修改改,最后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