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心虚的反应,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原来当初狗娃子落水还真是季家宝推的。
是他们当初冤枉了狗娃子,说狗娃子说谎,还说他嫉妒大伯家的儿子。
说过这些话的人个个面色发红,眼带愧疚地看向季泽。
季泽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不说没有证据,就是拿到公堂之上,县令大人念在季家宝年纪小的情况下,也不过判他一个无心之失。
自己如今什么事都没有,季家宝也不过挨几下板子便能了事,就这样简单揭过,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对原身,是最大的不公平。
等着吧,自作孽不可活,他将来会好好回敬他的,但今日就算了。
季泽上前一步,垂下眼,眼神颇有些受伤,随后他抬起头道:“二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原谅你,但我们的兄弟关系就此了断,今日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们不再是兄弟。倘若日后,不管我们谁能够青云直上,得贵人青眼成为人上之人,都莫要再寻对方,你之事于我无干,我之事亦与你无干。”
这是彻底了断了啊。
还是狗娃子心善,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对方。
“呸,就你?我还不稀罕做你的二哥!”季家宝啐了一口道。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狗娃子,你放心,事实如何,叔叔们都知道,以后他若敢纠缠你,我们就敢为你作证!”
“对,我们为你作证!”
季泽眼眶微红,不是演的,而是感动的,他真诚地想谢谢他们,“多谢各位叔叔伯伯婶婶。”
他们这么说,季宝根就有点不满意了,什么意思,就这么肯定他们家宝不如人,将来一定会去求狗娃子?
他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冷下声道:“家宝,我们走,以后谁求谁还不知道呢!”
父子俩走后,大家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是谁愤愤不平说了句,“季宝根还想当族长,等下辈子吧,反正俺是不会同意选他的。”
“我们老季家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姓季的,丢人!”
“谁说不是呢。”
“……”
季泽拉住他娘的衣袖,正想抱着怀里的白团子偷偷溜走,就听林大柱道:“把小老虎留下,卖画的银子你自己留着,日后考试的费用可不少,不用给这只畜牲买鸡吃。”
一旁的林狗蛋撇撇嘴,“它不是畜牲。”
林大柱看向儿子,“还想挨揍?”
他立马乖乖闭了嘴。
季泽有些懊恼,信口胡诌道:“大柱叔,书上说这白虎可是上古神兽,我养了它做我们村里的保护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