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拿汗巾为宋禕拭去了眼泪,就开始拥吻宋禕。紧紧相拥让宋禕感受到了司马绍的生理衝动…
“在你出宫之前,再给朕一次!”司马绍撤开了热吻,悄声低语。
“皇上,这,恐怕不妥!”宋禕试图婉拒道:“皇上在养病,需要多保重!”
“等你出宫以后,朕再慢慢保重吧!”司马绍苦笑道,又压低嗓音耳语道:“朕方才在你来之前,特地喝了一杯鹿茸酒,就是为了要再宠幸你一次!”
“皇上又喝鹿茸酒了?”宋禕蹙眉质疑道:“皇上可先问过御医?养病期间一般都是要戒酒的吧?喝酒会不会对病情不利啊?”
“一杯而已,不要紧的。”司马绍故作轻松回道,随之热烈说道:“我们太久不见了!朕太想你了!今天下午你出宫之后,又不知还能不能再见。这次相聚的时光,我们必定要把握!”
宋禕无法违逆令出必行的皇帝,也难以抗拒爱之入骨的男人,唯有让司马绍为所欲为。在欢爱的过程中,宋禕感觉得出司马绍体力大不如前。这使得宋禕泫然欲泣,但她竭力抑制住了悲伤,倒是凭着回忆司马绍往昔惯有的强劲雄风,装出了司马绍向来爱听的嫵媚呢喃…
儘管宋禕不愿承认这多半是最后一次,但她否认不了这可能是。因此,她倾尽所有,要给司马绍一个男人所能体验到感官欢愉的至高点,唯恐往后再也没有机会…
激情到达顶峰之后,司马绍太累了,旋即倒头睡着了。宋禕则悄悄起身,穿衣下床,躡手躡脚走出了式乾殿。
宋禕缓缓从式乾殿走回建安殿。一路上,她任由自己泪如雨下,也在宣洩悲情之际,发愿要从此天天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龙体復原,能让禕禕回宫长伴君侧!然而,倘若上苍不肯垂怜,宋禕也认定了自己还是身属司马绍,宁可自尽殉情,也不要归属别人!
她打定了主意,情绪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当她走进建安殿时,双颊上的泪痕已经乾了。
宫女秋棠站在建安殿前门口等候宋禕回来,一见宋禕,就说建安君要在宋美人出宫之前谈几句话。于是,宋禕让秋棠引领进入建安君荀禾所住主卧室的外间小厅。
宋禕原以为,建安君是要询问禕禕在见到皇上时,有没有又勾引皇上,扰乱龙体的静养?想不到,建安君什么也没问,倒是对宋禕表达了些许歉意!
“禕禕!”荀禾望着宋禕,温言软语说道:“皇上决定遣你出宫,真是难为他了,也难为你了!不过,为了要让他安心养病,这是最好的办法。你明白吧?”
“是!”宋禕柔顺应道:“禕禕明白。”
“你是个乖女孩!”荀禾由衷轻叹道:“皇上纵欲伤身,其实他自己也有责任,不该算是你一人的错。只是做母亲的,难免偏心自己的孩子,不捨得责怪自己的孩子,就归咎于别人家孩子。这种天下母亲常有的思考方式,虽然你没做过母亲,但凭你的伶俐,应当也能理解吧!”
“是!”宋禕真诚回道:“这是人之常情。”
“你不记恨就好!”荀禾表示欣慰,淡淡笑道:“来,送你一样东西。”
荀禾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衣衫内侧夹层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香囊。然后,她轻轻解开了这个香囊,给宋禕看其中一小撮柔细的黄褐色毛发。
“这是---?”宋禕好奇问道。
“你看不出这是胎毛?这是皇上婴儿时期的胎毛呀!”荀禾含笑答道:“他週岁生日那天剃头,我帮他留下了这一撮胎毛,盘算着等他将来长大娶妻,送给媳妇。谁知后来,他父王的正妃越来越容不下我,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把我赶走了。直到他登基以后,我们母子才团圆,而那时候他早已成亲了,我也就忘了把这个香囊交给他的皇后。昨天整理旧物,看到这个香囊,今天考虑了一番,觉得给你才更合适。毕竟,皇上最心爱的女人是你。”
“多谢建安君!”宋禕跪下道谢,才止住不久的泪水又溢满了眼皮天然外双的靚丽大眼睛。
“别客气了!你快起来,回房去收拾行李吧!”荀禾温煦回道:“只盼望皇上快把病养好呀!那他必然会要你回来的嘛!等到他恢復了健康,做母亲的也不会再不让他碰你,只要你们俩懂得节制就好了。”
宋禕听得出来,建安君对皇帝的病情很乐观。可想而知,这应是皇帝交代御医对建安君报喜不报忧所致。在建安君面前,宋禕只能附和,并暗自祈祷同样的愿望成真。
既然,宋禕对未来好坏两种趋势都有了心理准备,她收下了建安君所赠香囊之后,就定下心来把入宫以来获赐的华服、首饰、金条,以及原有的碧玉笛子都装入行囊。这一天下午,她让宫女秋棠送到北掖门时,她的神情柔中带刚,显示要以不变的决心迎向多舛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