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盖了涨红的脸,互相凝视片刻,又缠绵地吻到一块。
冷静之后,两个人站在山顶眺望山下的景色,于热说:“我觉得这首歌可以这样,你弹木吉他开场,就像刚才那样,副歌也不要喊,最后一句结束的时候,鼓进来,吉他和贝斯进来,键盘进来,你再换电吉他炸场子,然后你想怎么表现,就都按你的意思来。”
谢楚星笑着看他:“我相信你,那就这么试试。”
山顶风大气温低,没过多久,两人就下山了。
下山之后,谢楚星一身轻松,上了摩托车,才想起来什么,问身后的人:“我刚刚,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于热:“什么东西忘了吗?”
“忘了说我也喜欢你,”谢楚星说,“好喜欢你,抱歉啊,表白得有些迟。”
于热先是像谢楚星一样惊喜地愣住,接着笑容漾开,搂紧他说:“知道了,快回去吧。”
按照于热的编排,大家排练了几天。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唱的部分还有可提高的空间。
谢楚星唱歌喜欢直给,这对于唱live是很大的优势。
但是某些部分,需要那么一点恰到好处的柔软和曲折,和一些融入自己的理解并加工处理的特殊味道。
没别的办法,就是一遍一遍地唱。
好在谢楚星本身就是个热爱唱歌的人,除了吃饭睡觉和接吻,基本上嘴都用来唱歌了。
每次于热听出问题或进步,都会及时给予反馈。
这天晚上,谢楚星洗过澡之后上床,问于热:“我总是唱同一首歌,你烦不烦?”
于热摸了摸他:“怎么会烦呢,但你也得悠着点,别把嗓子唱哑了。”
他是真不觉得烦,要是谢楚星安静一会儿不唱了,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嗓子还好,”谢楚星唱了一句,“就是这几个字的混声总感觉和真声差不多。”
最初的版本里,谢楚星全部用真声演绎整首歌,于热提出某一句的后几个字可以换成混声,就是介于真声和假声之间的一种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又不显得虚弱。
但是需要很好地运用声带。
“这样,”于热示范了一句,“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确实是不一样的味道,谢楚星疑惑:“咱俩嗓子的构造是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于热说,“你来摸摸看。”
谢楚星还真就摸了。
刚洗了澡,手是干净的,伸出两指撬开唇瓣,齿关就自动为他开了路,将指尖抵在舌根深处,他问:“声带是在这里吗?”
于热摇头。
用手是摸不到声带的。
谢楚星又问:“我可以把手放在这儿唱吗?”
于热轻点了下头。
手指感受着同频的律动,谢楚星明白了这种感觉。
大概就是,在这样紧闭灼热又脆弱的空间里,在对方眼角湿润同时明显放弃了抵抗的情况下,收住了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