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谢楚星昨天晚上就摸过千八百遍了,此刻又摸了一遍。
熟悉的粗糙感他一摸就知道是一双没离开过乐器的手。
“改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于热说。
不是正式排练,大家各忙各的。
郑小北整理房间,丁潮送蓝晴回家。
谢楚星和于热去天台抽烟。
“一会儿去酒吧吗?”谢楚星问,“晚上一起吃饭?”
“不去了。”于热说。
“那你做什么?”谢楚星想看看能不能带上自己。
谁知于热说:“陪你吃饭,然后陪你。”
谢楚星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耶。”
话音刚落,另一个不速电话打进来。
谢楚星看着来电显示的“谢池寒”三个字,竟觉得有点陌生。
“接啊,”于热说,“用我回避吗?”
“说什么呢,”谢楚星也学着上午在于热家的霸道样子,把人搂住,“不许走。”
他接起来。
“发个详细定位过来,”谢池寒说,“我正往你那边开呢,快到了,今天晚上回家吃饭。”
谢楚星心下一沉:“今天……”
“你忘了今天是爸的生日吗?”谢池寒说,“绑我也得把你绑回去。”
谢楚星:“……”
谢池寒:“真忘了?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圣诞节的后一天是二叔的生日,这么好记的日子,谢楚星还真给忘了。
他得回,必须回。
但于热……
这个时候就看出和成熟男人谈恋爱的好处了。
“二叔生日?”于热颇为大度地说,“愣着干什么,礼物准备了吗?”
谢楚星十成十的昏君模样:“……没有。”
“去我那儿拿两瓶酒,”于热说,“走吧,别站着了。”
回去拿了酒,谢池寒也到了。
车停在小区北门外。
于热提着酒送谢楚星到门口,拐弯前嘱咐他:“不用着急回来,也别跟他生气。”
“我还以为你要教育我,别惹他生气。”谢楚星说。
于热给谢楚星拉了拉外衣领子:“我又不认识他。”
谢楚星突然有点不想走,也不明白,怎么就回个二叔家,睡一宿就回来,搞得像要异地。
明明不回二叔家的时候他们也不是天天见面。
一步三回头,坐上谢池寒的车,整个人跟魂没了似的。
“手机还有电吗?”谢池寒说,“给我导个航。”
“哦。”谢楚星木楞地把手机放到支架上导航。
跟谢池寒好久不见,彼此聊了聊近况,前一晚没怎么睡,谢楚星聊着聊着睡着了。
车停好,谢池寒把人叫醒。